起初的時候,陳宴還在摟著周棠接工作上的電話,直至電話接完,他的目光便全數落定在了周棠的臉上,似乎在打量什麼,又似乎只是在單純的看她。 周棠故作自然的玩兒著手機,也不知陳宴這會兒這麼看著她作何,直至半晌後,眼見陳宴仍沒收回視線,她沉默了一下,便放下手機並抬頭朝他望去,柔和的目光徑直迎上他那雙深邃無底的眼,緩道:“怎麼了?” 陳宴神色微動,沒回話。 周棠凝他一會兒,繼續說:“已經很晚了,早些睡吧,陳宴。” 她的嗓音放得格外的輕柔。 待得這話落下,陳宴便難得順從的朝她應了一聲,隨即就關了臥室內的燈。 周遭突來的黑暗頓時掩蓋住了陳宴那深邃的眼,周棠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正打算好好的睡一覺時,沒料到片刻之後,陳宴竟突然低頭下來,那涼薄的唇,也瞬時吻上了她的。 周棠猝不及防一怔,下意識想反抗,卻待伸手抵上陳宴肩膀的剎那,陳宴卻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低沉而又幽遠的朝她問:“想拒絕?” 周棠驀地回神過來,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緒,低柔的說:“不是。” 嗓音落下,陳宴卻並沒回話。 周棠等了好一會兒,也仍沒等到陳宴的回答。 黑暗裡,她也看不清陳宴的表情,但這會兒按照她的直覺來說,陳宴這個時候一定是不太高興的。 她暗自嘆了一聲,那兩隻抵在他肩膀的手也緩緩改為環住他的脖子,隨即主動的湊上去吻了他一下,溫和的解釋道:“我剛剛只是有點沒反應過來而已,並無拒絕的意思,陳宴,別多想好嗎?” 她的嗓音認真極了,語氣也帶著一種柔和與安撫的意味。 卻是這話落下,陳宴似乎已然沒了繼續的興致,他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腦袋似乎也離她遠了幾許,待得周棠琢磨著是否要再度安慰他兩句時,陳宴那低沉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睡吧。” 短促的二字,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淡漠姿態。看書溂 周棠低聲道:“你生氣了嗎?” “沒有。” 周棠並不信他這話,正打算繼續解釋,不料陳宴低沉沉的說:“你不必多想什麼,早些睡吧,明日一早,我們得先去取戒指,中午的時候,便得去參加劉遠靖的應酬。” 周棠神色動了動,到嘴的話終究還是噎住了。 也既然陳宴都這樣說了,那是擺明了不想再和她多說什麼,可陳宴越是這樣,就越證明他的情緒不對勁兒,也似乎在這最近的幾日裡,陳宴的情緒一直都在莫名其妙的反覆著。 就好像是他這幾日裡,一直都在憋著什麼似的,也一直都在試探或者在考量什麼一般。 但至於他具體在想些什麼,她又著實是琢磨不透。 周棠全然的沉默了下來,思緒肆意的開始翻騰著,許久後,也沒想出個什麼來。 則待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她便見陳宴已經坐在不遠處處理工作上的事了。 也或許是她努力坐起身來的動靜吵到他了,他下意識的抬頭朝她望了過來,但卻並沒生氣,只是將她打量了兩眼,他便放下了手裡的資料,隨即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早安呀,陳宴。”周棠柔和而又繾綣的朝他笑著招呼。 “嗯。”陳宴平靜的應了一聲,“要洗漱?” 周棠點點頭。 陳宴則彎腰下來,自然而然的伸手將她從床上抱到了輪椅上。 周棠笑著道謝,隨即自行轉著輪椅去了衛生間,待洗漱完畢並出來後,陳宴已經讓酒店的服務員將早餐端了進來。 周棠被陳宴推去矮桌旁一起吃了早餐,則待九點剛過,陳宴便推著她出了門。 周棠知道陳宴這是要帶她去取戒指。 她沒看過陳宴設計的戒指的草圖,所以也不知道陳宴具體設計的戒指會是怎樣的,可她也能確定,陳宴親自設計的東西,一定會格外的貴重,甚至用材也極其的考究,奈何,哪怕是她的心裡早就有些準備,可待真正被陳宴帶入一家高定的珠寶店時,甚至待服務員用托盤取了幾隻珠寶遞到她面前的玻璃櫃上時,周棠終還是猝不及防的被震得不輕。 她以為陳宴就只是單純的帶她來取戒指的,可沒想到陳宴竟給她設計了一整套的珠寶首飾,不僅有戒指,甚至連項鍊與耳飾而包括了。 她也本以為陳宴設計的戒指就只是單純的戒指,可她沒料到那枚戒指上,竟還有枚鴿子蛋大小的鑽石。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