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際舟臉色沉到了極點,扣緊周棠的手就要強行往小區裡帶,力道極大,絲毫不容周棠掙脫。 周棠劇烈掙扎,滿目起伏的朝幾米遠的陳宴車子望去,驚顫之中像是要拼命抓緊那根救命稻草,焦灼的扯著嗓子大吼,“陳宴!救我!” 嗓音一落,穆際舟的動作有過剎那的停頓,接下來,他簡直怒不可遏! 陳宴! 竟然是陳宴!周棠竟然和陳宴攪到了一起! 他簡直沒想到! “周棠!這麼多年我都滿足不了你?你竟還念著陳宴?”他朝周棠吼,惱得想不顧一切的捏斷周棠的手。 他清楚知道以前周棠在高中時是怎麼纏陳宴的,也清楚知道高中時的周棠是怎麼為陳宴瘋狂動心的。 這會兒突然再從周棠口中聽到陳宴的名字,她那顫抖的語氣裡夾雜著太多的期盼,讓他甚至在懷疑這幾年周棠是不是從來都沒忘記過陳宴,從來都沒有完完全全的愛上他。 穆際舟臉色都抑制不住的有些發白,睚眥欲裂,只覺有什麼東西好像要徹底扎穿他的心,致使所有的嫉妒和憤怒不甘快要將他整個人都點著! 他扣著周棠的手腕越發用力,也絲毫不顧周遭人的眼色,發狠的將周棠往小區大門拖去。 “陳宴!幫幫我!求你!” 周棠手腕劇烈發痛,似乎要斷掉,她根本不是穆際舟的對手,這會兒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穆際舟的鉗制。 眼見就要被穆際舟拖進小區大門,周棠死死盯著那輛毫無反應的勞斯萊斯,憋住所有的情緒再度嘶聲力竭的大喊,“陳宴幫我,求求你!” 奈何嗓音落下,車上的人仍無半點反應。 周棠劇烈起伏的心口驀地有些發僵,滿心的期盼在剎那間徹底的被陳宴的淡漠擊得粉碎時。 耳畔揚來穆際舟陰柔的笑,“棠棠,你看見了吧?陳宴不可能插手我們之間的事,也不可能為了你自毀名聲的當小三。整個北城都知道他愛的是蘇意,整個北城裡,也只有我會愛你。” 周棠臉色慘白無色,唇瓣抑制不住發抖,心頭落敗成片。 是了,她差點都忘了,陳宴從來都不待見她,又怎麼可能出手救她,現在她這麼落魄這麼慘,陳宴這個看戲的應該是在幸災樂禍吧。 畢竟往日高中時的那個周棠有錢有顏,隨時都能用錢讓他陪她讓他給她補課,現在她周棠落得這種地步,他應該揚眉吐氣高興壞了吧。 心思至此,周棠眼圈驀地酸紅起來,待被穆際舟像東西一樣毫無憐惜的拖入小區大門,她終究放棄掙扎,低沉冷冽的道:“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跟你回去!” “棠棠你聽話,我不希望因為你想逃跑而傷到你。”眼見周棠難得的乖順了,穆際舟足下頓了頓,森冷的語氣也緩了幾許,但扣在周棠手腕的手仍絲毫不松力道,還是在防備著周棠。 周棠徹底站直身子,“我根本就逃不掉,現在也不想逃了,你不用這麼戒備,而且,你弄痛我的手腕了。” 穆際舟眉頭微微一皺,待沉默了片刻,那扣著周棠手腕的手終究還是鬆了幾許力道。 他是愛周棠的,捨不得她真的受傷,方才如果不是受周棠喊陳宴救命這話的刺激,他也不會失控的對周棠這般用力。 “棠棠,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傷害你。”穆際舟開始與周棠十指相扣,再度低聲鄭重的允諾。 周棠忍不住快要冷笑,噁心的掃了一眼他那陰柔的嘴臉,沒掙扎,也沒回話。 她就這麼一路被穆際舟牽著往前,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臉色木訥而又蒼白。 她是真的人微言輕,不得不接受現實,其實她現在也想通了,即便真被穆際舟糟蹋了,也就當是被野狗咬了一口而已,所以她要穩住她的情緒,不能崩潰,她要好好的積極向上的活著,要好好的看著以後穆際舟是怎麼遭報應的。 她咬緊下唇,僵著腿一步步往前,心思輾轉漂浮中,身後不遠突然有道淡漠無波的嗓音響起,“這麼快就放棄掙扎了?你這骨氣是碎了的?” 平緩至極的話語,雖沒帶什麼情緒,卻無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威脅。 周棠腦袋一僵,下意識回頭望去,只見陳宴正立在不遠的光影裡,淡漠幽遠得讓人抓不住。 穆際舟早就看陳宴不順眼了,掃了陳宴一眼便拉著周棠停了下來。 在事業上,他是敬重陳宴這種雷厲風行的人,但在感情上,他是憎惡陳宴這種到處撒網留情的風流公子,自打上次陳宴在楚奕酒吧救周棠,他就已經有點吃味,這次陳宴還和周棠攪在一起,他是真忍不了。 再見陳宴此際西裝革履,容顏俊美,渾身氣質冰涼而又矜貴,那雙朝他看來的眼睛,依舊卷著半許讓他刻骨的鄙夷和輕蔑,看他就像在看一條狗一樣! 穆際舟另一隻手緊握成拳,冷冽開口,“原來是萬盛的陳總啊。陳總怎跑到我家小區裡來了?莫不是心有不軌,想惹什麼有夫之婦吧?陳總身份矜貴,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有損身份的事吧。” 他含沙射影的諷,態度強硬。 這會兒已經很明顯是男人和男人的較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