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真是服了陳宴這種樣子了,沒好氣的說:“陳宴,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和我之間根本就不是徐清然的問題,你欺負徐清然也沒用,只會讓你自己更掉價!” “你就只看到我欺負徐清然?徐清然明知道我在你身邊,還敢過來挑釁,我沒讓人剁了他已是仁慈。而且你進來時,沒瞧見徐清然打我?你以為你眼裡的徐醫生,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不過是在你面前裝可憐。”陳宴淡著嗓子說。 周棠真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陳宴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的語氣慢悠悠的,帶著一種漫不經心,似乎在示弱,在委屈,但他的語氣可沒有半點委屈與柔弱的感覺。 周棠深吸一口氣,臉色也抑制不住的沉下,正打算說話,陳宴煞有介事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周棠,我嘴角痛,不是要去醫院嗎?” 他轉移了話題。 周棠到嘴的話下意識噎住,她滿目無語的朝陳宴盯了盯,目光又朝徐清然落去,卻見他悵然若失的盯著她,歷來溫潤從容的他,這個時候竟給人一種莫名的悲涼與自嘲感。 周棠夾在徐清然和陳宴之間,心情沉悶透了。 她強行壓了壓情緒,用手機打了個車。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咖啡廳外,周棠率先過去坐到了副駕,陳宴和徐清然陰沉沉的對視了兩眼,兩個剛剛還打得不休不止的人,這會兒慢騰騰的過去並排的坐定在了車子的後座。 “我記得剛剛沒打到陳總的嘴,陳總嘴角怎麼流血了。”車子開出了一會兒,那一直沒出聲的徐清然突然說了話。 他的嗓音很低沉,帶著濃烈的複雜與諷刺感。 陳宴眼角輕輕挑了一下,“可能被你打出內傷了。” 徐清然氣笑了,“陳宴,都這會兒了,裝什麼裝。” 陳宴舌頭頂了一下牙關,就真不裝了,他朝徐清然冷笑了兩下,“怎麼,聽你這語氣是很生氣?你是在嫉妒我周棠沒落下我,帶我一起去醫院了?” 徐清然的心思被說中,臉色冷沉得不像樣子。 他當然很生氣,很嫉妒。 周棠明明都知道陳宴在裝,在對她用苦肉計,可她還是搭理陳宴了,周棠對陳宴的這種破例,讓他再度對陳宴這個人產生了濃厚的危機感。 或許他最初就不該放棄,不該聽周棠的話遠離她,給她時間,他就該效仿陳宴,一直一直的纏著她,哪怕她對他已經沒有當初的感覺了,但沒關係,感情可以慢慢修復,他只要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周棠一定會重新喜歡他。 徐清然落在陳宴臉上的目光很冷,但介於周棠在場,他終究沒多說什麼。 陳宴譏誚的朝他掃了兩眼,也沒多說。 車子不久就抵達醫院,周棠將陳宴和徐清然一起帶到了醫院急診。 檢查過後,徐清然和陳宴都沒傷到骨頭,大多都只是皮外傷,醫生開了些塗抹的藥膏,就打發周棠三人離開了。 出了急診,周棠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她稍稍駐足,目光朝徐清然落去,“你住哪個酒店,要不我給你打個車?” 徐清然神色稍稍晃動半許,頓時明白周棠的意思了。 她是不想送他了。 在確定他沒有受其它方面的傷了,只是一點皮外傷了,她就不怎麼擔心了,也又開始對他疏離起來了。 徐清然轉頭朝周棠望來,強行壓制住心底的酸澀與落差,他微微的笑了一下,“不送送我?”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