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驚愕的將他盯著,僵在原地沒動。 誰來告訴她現在的陳宴到底中了什麼蠱,怎麼發燒發了一晚上後,這會兒突然就轉性成這樣了。 以前她和他聊到這些事的時候,兩個人都會爭鋒相對,不歡而散,但現在陳宴似乎換了話術和方向。 他將他的底線越放越低了。 他不在乎她到底愛不愛他,也不在乎她的喜歡了。 他彷彿越發的退而求其次,只要她將他留在身邊就行了。 周棠已經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了,只覺得腦袋雜亂,那一股股震撼無奈以及揪痛感,越發的強烈。 陳宴的愛和執著太過的厚重與壓抑,顯得她當初對他的愛越發的輕賤。 她追了他三年,讓他泥足深陷,記了她這麼多年,她轉而就將他徹底放下。 所以,她敢接受陳宴的喜歡嗎? 答案是不敢。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對陳宴到底是種什麼感覺了,但她知道,倘若她在不喜歡他甚至不愛他的情況下就再度接受了他的示好,那麼,有朝一日,她對他的懈怠與不在意,不愛和冷淡,將會在無形之中,再度傷害到陳宴,甚至,徹底的將他推向深淵…… “陳宴,你很好,只是我不值得你這樣。”周棠隔了好久,才低低沉沉的回了這話。 陳宴似乎早就知道她會拒絕,反應並不大。 他僅是勾唇沒什麼意味的笑了一下,所有的神情再度的認真與幽遠開來,“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但我會一直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說著,他稍稍轉了話題,“早餐易涼,去吃點吧,好歹是我親手做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能浪費不是?” 周棠神色變了變,沒說話。 桌上的早餐很簡單,三明治配牛奶,陳宴做的三明治看起來很好,無論是形狀還是肉蔬的搭配看起來都有模有樣的,似乎味道很好。 周棠在餐桌旁坐著沒動。 陳宴也沒動。 他的目光靜靜的望著她,片刻後,眼見周棠仍無動作,他低聲說:“如果真的排斥我做的吃的,或者覺得難以下嚥,沒關係,你想吃什麼早點,我讓人去給你買來。” 他的語氣平和而又柔順,彷彿並不介意周棠拒絕他親手做的早餐,哪怕這早餐是他撐著低燒和胳膊的傷痛精心做出來的。 可他越是這樣善解人意,越是無底線的包容,周棠心頭便越發的不好受。 她終於是搖搖頭,只說:“沒事,你做的早餐看起來很好吃,謝謝。” 嗓音落下,她開始一口一口的吃三明治,一口一口的喝牛奶。 陳宴眼底微微的漫出了幾許釋然,輕輕勾了一下唇,帶著一種釋然感的笑了一下。 周棠一直埋著頭,沒去看陳宴的反應,直至吃完,她才抬頭朝陳宴望去,便見他面前的三明治只咬了兩口,便徹底放在盤子裡了,似乎沒有再吃的打算。 “沒胃口?”周棠朝他問。 陳宴說:“只是沒餓而已。” “沒餓也儘量多吃點,你等會兒還要吃藥,得吃點東西墊墊底。”周棠放緩了嗓音。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