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充斥著不安:“明天你要去銀子巖,遇上了謝家人,我不想你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紙是包不住火的,它包了這麼久,火也該燒出來了。
但是,它知道自己向來自私,這一次,當然也不打算獨自把所有的罪責承擔下來,謝家該負責的那份兒,就讓謝家的人去受著吧。
還有一個原因,儘管老鬼不太願意承認,但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那就是,打從心底裡起,它不想見到危素厭惡自己,甚至恨自己。
老鬼曾經問過危素一個問題,它說,你覺得我對你而言是什麼。
老鬼以為危素會趁機嘲笑它,沒想到,她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講了四個字。
——“亦師亦友。”
聽到回答的那一刻,在這世上已經過了三百多個春秋的大虺,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既愛又恨,百味雜陳。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把真實身份說出來了,老鬼心裡一陣輕鬆。
終於把老鬼的真實身份這個包袱抖出來了,作者心裡一陣輕鬆。
神奇動物在哪裡,在小危的眼睛裡。
☆、血玉心(07)
危素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就走了,一個人。
她人生地不熟的,找不著客運車,就算有,她也沒提前訂票。
在街頭晃盪了半刻鐘之後,她攔了輛計程車直奔銀子巖。
葉雉起床之後去敲危素的房間門,敲了老半天沒人應,也顧不上別的,直接推門進去。
見到房間裡空無一人,他並不是很驚訝。
劉三胖子被吵醒了,揉著眼睛打了個巨大的哈欠:“發生啥事兒了?”
“危素走了。”葉雉聳了聳肩。
不過看房間裡衣物行李什麼的還都留著,大概還是有回來的打算。
劉守瞌睡蟲立刻跑了大半:“就這麼走啊了,小沒良心的……”他湊上前去,“那咱倆怎麼辦?”
“跟上去唄。”葉雉伸出手把他推遠了一點,“三胖啊,你先去刷牙。”
劉守沒理他這茬,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問:“老葉,說真的,你有沒有想過,不管這事兒了?我是說,你為啥非要幫著她啊?”
“不是我非要幫著她,是她牽扯到的事兒有大問題,謝家萬一要作妖,我不能就這麼站旁邊瞅著。”葉雉解釋道,“再說了,我去這一趟,還能順便幫小善看看銀子巖裡的水龍脈有沒出什麼岔子。”
還有一點原因,他沒對劉三胖子說。
怎麼說他和危素也同床共枕過,一夜夫妻百夜恩啊。
“收拾收拾,動作快點兒。”葉雉拍拍劉守的肩膀,“我給你掐著表,超過十分鐘,可就不等你了啊。”
劉守啐道:“無情無義,等胖爺我練出八塊腹肌,削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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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銀子巖的車上,危素看著窗外飛快掠過的風景,突然開口,聲音疲倦:“我想起一件事,在巴朗山的時候,雪地桃林裡。”
她沒有拿出手機佯裝打電話,前面的計程車司機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危素注意到了司機的眼神,但沒放在眼裡。
她現在身心俱疲,實在是懶得去做這種表面功夫了,反正她要說的那些話,別人也聽不懂。
大部分人聽見了自己聽不懂的話,只會覺得說話人是瘋子。那麼就讓這個司機覺得她是瘋子,腦子不正常好了。
老鬼問:“什麼事?”
危素:“我以為你那時受制是因為桃木克鬼,可你並不是鬼,而是虺,為什麼還會被壓得死死的?”
她回憶起在雪地桃林裡,自己離那口鎖龍井越近,左眼就越不對勁,現在想來,怕是跟桃木沒有什麼干係,倒是鎖龍井更顯可疑。
老鬼心中暗歎,不愧是它教出來的,能力也許一般,智商還是夠夠的。
它有些猶豫:“這個,說來話長。”
危素:“我還是那句話,你就把你願意說的,給我講清楚。”
別的她也強迫不了老鬼,不然她還能怎麼做?把左眼珠子摳出來麼?
老鬼:“龍,你知道吧?”
危素:“知道,沒見過。”
“龍族有兩大分支,一是深海敖氏,二是高山懷氏。”老鬼道,“其實非要說的話,還有一支,它們是例外中的例外,少之又少,不成組織,不受庇護,那就是由蛇修煉成的游龍,主火,還有鯉躍龍門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