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
女子雖然痛的整個身子都抖在了一起,但是愣是咬牙不吭一聲。
“你不要以為你還是這宰相府的二小姐,哼!你現在連個屁都不是,我們這些下人都可以隨意欺負你。”那婢女像是打累了,放下手中的鞭子,上前一把扯住女子的頭髮。
“現在三少爺被宰相大人派去邊關打仗,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個未知數,即便能,哼,那是三五年後的事了,那時你早被二夫人嫁出去了,你要明白,不會有人再為你撐腰了!”
女子鄙視的抬起一雙倔強的眸子,一張柔美的臉因為疼痛而變的慘白,她不屑的朝著那個婢女啐了口唾沫:“小人得志便猖狂!狗奴才!”
“你!”婢女氣急,更加用力的扯緊了女子的頭髮,“奴婢倒是忘了,二小姐可是咱們京城的第一才女呢!哈哈,想來東城娶了八房姨太太的王員外一定會憐香惜玉的。”
女子顯然一驚,東城的王員外至少六十歲了!“你胡說,我從小就與沈國公府的二公子定了親。”
“我說二小姐,你也太天真了吧?沈國公府這樣的人家,你怎麼配嫁,二夫人早就跟宰相大人商量好了,你出嫁那天,咱們三小姐的花轎就會被抬進沈國公府的大門。”婢女得意的道。
女子瞬間跌坐在地上,如果說一直支撐她活下來的期望,便是指望著沈國公府這門婚事,將她帶出萬惡的鳳府,如今卻也成為泡影了。
“哈哈哈,您那,就準備好伺候那六十多歲的王員外吧!”婢女看著女子絕望的神情,猖狂大笑。
鳳棲梧才剛拐進西苑,便憑著望息訣聽見了這些對話,她強壓下內心的憤怒,見四處無人,微一凝息,便輕而易舉的躍上了西苑一處屋頂。
快速小心的移動到那對話之人的地點,見果然是那婢女正在折磨自己的二姐鳳清姿。
從隱身的樹梢上摘下一片葉子,微微用上些力道擲出,打在那婢女的後膝。
只聽“哎呦”一聲,那正在張牙舞爪欺負鳳清姿的婢女,當場跪在了地上,痛哭哀嚎。
鳳清姿不解的望著那突然跪倒在地的婢女,忍不住狐疑的四處張望,但是卻什麼也沒發現。
“大膽石榴,你害死了本夫人,不但不知悔改,竟然還敢欺侮我的女兒,你當真以為這世上不會有報應一說嗎?”
突然憑空傳來一個聲音。
“誰?是誰?出來!”那被叫做石榴的婢女聽了這聲音,卻突然像見了鬼似的,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
“我是誰?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那聲音再次傳來。
“啊!夫人!不是我,不是我,這一切都是二夫人乾的,奴婢不敢不從啊!”石榴突然用力的朝地上磕起了頭,也不管地面的石頭有多硬。
“還不快滾!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我定讓閻王提前勾了你的魂去!”
石榴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出西苑,連頭上腿上的傷也顧不得了。
見石榴走後,四下在無人了,鳳棲梧這才從屋頂上悠然飄落。
“阿姐,你沒事吧?”鳳棲梧快步跑上前,檢視鳳清姿身上的傷勢,見有幾處被鞭子抽破的衣裳下露出幾條青紅的鞭痕,她眸中的心疼難以掩飾。
“阿梧,你怎麼來這了?小心被人發現了!”鳳清姿緊張的四處張望,生怕她被人看見一般。
“阿姐,我不能讓你再呆在鳳府了,沒有三哥和我,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被這對姦夫淫婦害死的。”鳳棲梧恨恨的道。
“阿梧,姐姐沒事的,只要你好好的,弟弟好好的,姐姐就覺得知足了。”鳳清姿安慰道。“再說二孃很快就要把我嫁去東城的王員外家了,姐姐不會再受欺負了。”她的眸色中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
“阿姐,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二孃這麼幹的!阿姐,你那裡還有桃花酥嗎?”鳳棲梧突然話題一轉,問道。
“我前些日子剛偷著做了一些,想著你歸寧回來給你帶著,我帶你去拿。”鳳清姿將一雙因洗衣服而泡的發白的玉手胡亂在粗麻布服上一抹,拉著鳳棲梧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望著這裡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就在三天前,她還和姐姐縮在這無人問津的西苑,現在卻只剩了二姐一個人在這吃苦,有些心疼的望著鳳清姿憔悴的容顏,兩人一起踏進了那熟悉的小破屋。
二姐曾是京城的第一才女啊,可如今卻連個丫頭都不如!
“阿梧,你到了王府怎麼樣?北辰王,他對你可好?”鳳清姿一邊幫鳳棲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