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知趣的玩意兒,就憑這群人現在這幅無精打采的樣兒,簡直就是去送人頭的!
墨寧的眉頭不由擰了擰,望著天際剛破曉而出的一輪紅日,思忖了片刻,冷著聲音下了命令:“回去休息一個半時辰,卯時即刻出發!”
眾人精神一震,紛紛應是。
待到墨寧出發之時,京城內大半人都已收到了訊息,不少人精已然猜出來事情的始末。什麼駙馬暴斃,公主傷心之下遠走邊疆,要是信了皇室這套說詞,大夥兒這智商也就告別官場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駙馬的死分明與昭寧公主脫不了關係。據說某個不可言說的人昨日可是哭哭啼啼的從公主府狂奔而出,想想京中的傳言,那位可是與駙馬以及陛下不清不楚的呢!
而後事情的發展就越來越魔幻了,陛下即刻派人前往公主府宣昭寧公主進宮,不知說了什麼,接著就傳來了駙馬暴斃,昭寧公主傷心欲絕,遠走邊疆不再回京城這個傷心之地。
這理由找的,眾人簡直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然而礙於天家威嚴,只能在心裡暗自腹誹,陛下還真是被鬼迷了心竅了!當年對昭寧公主的無限榮寵還歷歷在目,轉眼就能為了某位成天跟死了爹似的打扮的貨色,狠心將胞妹發配邊疆,真是聖心難測啊!
墨寧可不管京中如何炸開了鍋,領著公主府的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往出了城,徑直往邊疆而去。
倏而聽到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不多時便聽得隊伍前傳來一個清越的聲音:“昭寧公主,宋祁來為您送行!”
宋祁?墨寧眉頭一挑,這不是何心蓮的五個“真愛”之一,宋丞相家的公子麼?這貨會如此好心的前來為自己送行?不用動腦子都能知道里頭有陰謀。
墨寧要是怕了他,那才有鬼了!不過就是些不入流的跳樑小醜罷了,墨寧還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隨意將馬車的簾子一掀,墨寧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宋祁一番,標準的貴公子的長相,五官精緻,眉目間的高傲之色毫不遮掩,舉手投足間盡是少年的恣意風流之姿。
見墨寧驟然拉開簾子,宋祁一時怔愣了片刻,眼中露出幾分驚豔之色,又倏而回神,面色陡然陰沉了下來,對著墨寧抬了抬下巴:“公主殿下,邊疆路遠,生活殊為不易。殿下自幼在京中金尊玉貴的養大,從未離過京城,可千萬要愛惜貴體。”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卻愣是讓人聽出了一絲寒意,再配上這貨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簡直是明晃晃地來告訴墨寧:勞資就是來落井下石看熱鬧的!
畫屏被氣得臉色通紅,差點將手中的絲帕給扯成兩半,又礙於宋祁的一番話合情合理,一時發作不得,只能咬牙切齒的瞪著宋祁,恨不得在他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墨寧倒是不曾將宋祁的挑釁放在眼裡,慢悠悠地開口插了這貨一刀:“宋公子怎麼現在才來呢?真是可惜,昨晚沒在御書房看到你,何小姐倒是與本宮的皇兄以及韓將軍,賀公子上演了一出好戲呢。”
聽得此話,宋祁的臉色登時便是一僵,心中埋怨了一番自己的母親,竟是不由分說的將自己禁足了許久,以至於蓮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要不是自己聽到下人的傳言,還不知道昨日裡竟然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一想到剛才蓮兒那般可憐的樣兒,宋祁的心便開始隱隱作痛,磨著牙對墨寧說道:“公主殿下好氣性,竟然對一個弱女子下此毒手!怨不得駙馬移情別戀!”
墨寧冷笑:“是啊,所以他就去死了啊!”
見宋祁被自己一噎,墨寧慢條斯理的走出馬車,順手拿過了車伕手上的馬鞭,上馬行至宋祁面前,抬手就是一馬鞭狠狠地抽在了宋祁的臉上!
宋祁登時便痛撥出聲,左手捂著臉,惡狠狠的瞪著墨寧,右手緊握著的馬鞭已經高高的揚起,眼看著就要向著墨寧揮來,引得銀硃和畫屏一同驚呼:“殿下小心!”
墨寧不屑地瞥了這貨一眼,再次抬手,馬鞭揮向宋祁的右手,手中一個巧勁兒,瞬間就將宋祁的鞭子纏了個正著。而後一拉,硬生生的將宋祁手中的馬鞭給扯了過來,反手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向宋祁的馬背,馬兒吃痛,一邊嘶鳴一邊抬起了兩隻前掌,不住地在原地跳動,直將馬背上的宋祁顛得頭暈眼花,有氣無力的對著墨寧放狠話:“昭寧,山高水長,日後有的是你的苦頭吃!”
墨寧神色自若,眉頭都沒動一下,再次往馬腿上抽了一鞭,這一回,墨寧用上了三分力道,登時就聽得馬兒一聲悠長的嘶鳴,而後就如同瘋了一般一路狂奔,不多時就將宋祁給顛了下來,馬蹄狠狠地踏上了宋祁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