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事?”
“人,人家說~”王教授的聲音明顯帶著顫抖,“他,他死了兩年了!”
陳開聽了這話,腦中“呼”的一下,一片空白,話筒也掉到地上,自己卻一點知覺都沒有。
話筒裡傳來王教授著急的聲音:“要是他死了兩年了,我們見到的又是誰?”
不過這些陳開已經完全聽不到了!外面依舊是粘膩的春雨,似乎要把人的心,也一起膩住。
“這是怎麼回事?”陳開事後問旁邊的緋綃。
緋綃的一張美麗的臉上也滿是疑惑,兩條劍眉已經擰在一起,“不好說,也許是殭屍,也許是替身!”他想了一會兒,一下就站了起來,急切的對陳開說:“這事情太蹊蹺了,明天我們一起去找王教授!”
“你要找王教授去確認嗎?”陳開很少看到平時鎮靜自若的緋綃如此慌亂。
“不錯!”緋綃冷眼望著窗外淅淅淋淋的春雨,點了點頭,“不管那個常青是死是活,我都要見他!”
陳開緊張的看著緋綃白色的身影,屋子裡昏黃的燈光,使他黑色的長髮泛出淡淡的棕色的光輝,一張臉上有化不去的愁雲。
看來緋綃也有想不通的問題,那個常青,當初要七枚秦幣是幹什麼?難道他的死與這秦幣有關嗎?不對,常青是早就死了!秦幣是後來的事,陳開越想越覺得煩亂,只覺得思維像是陷入了漩渦當中,這整件事,根本分不清哪裡是頭哪裡是尾。
第二天,兩個人一大早就出發去找王教授了,由於昨夜的雨,路上一片泥濘,可是二人都各懷心事,沒有一個人去抱怨這泥濘的道路,嘴裡撥出的寒氣讓前方的路途更加模糊,這一路,如此漫長。
到了王教授的辦公室,王教授依舊帶了那瓶底一般的眼鏡焦急的坐在辦公桌前,拿著電話發呆,看到陳開和緋綃似乎是看到了救星,“你們總算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緋綃回答他。
“去哪裡看?我不知道常青的家在哪裡?”王教授疑惑的說。
“死人總有待的地方吧!”緋綃說著笑了一下,“我們去墓地!”
王教授和陳開聽了這話,眼睛都是瞪得溜圓,他們都沒有想到緋綃要去的居然是那種地方,可是王教授還是打了電話給幾個朋友,打聽到常青當初是埋在哪塊墓地,三個人鎖上門就出發了。
那是一個郊區的墓園,離市裡有些遠,三個人坐在車上,眼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越來越荒涼,誰都沒有說話。
死了的常青怎麼會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難道是死屍復活,還是另有其人?外面的天色也是越來越陰鬱,一場雨,眼看又要來了。
等到達目的地時,天色已經陰的不像話,墓園裡林立的石碑在烏雲的映襯下看起來越發的陰森可怕。
“我們看完了就走吧!”陳開裹緊了衣服,連凍帶嚇,瑟瑟的發抖。
“廢話,不走幹嗎啊?在這裡陪死人!”王教授白了陳開一眼,急急的走在前面,好像也很緊張的模樣。
“68號,68號!”王教授和陳開左右看著各種各樣的石碑,這裡埋葬的人都曾是鮮活的生命吧,不過一方大理石的灰色的墓碑,就為這些人或喜或悲的人生畫了一個同樣的句點。不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在死亡的面前如此的平等,就算生前閱盡春色,享盡榮華,到頭來也不過是一捧黃土,幾度心酸。
“到了,就是這裡!”王教授指著一個灰色的墓碑說。
那個墓碑上的字由於風吹日曬已經有些看不清,可是“常青”這個名字還是清晰可見。石碑的周圍長滿了雜草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祭拜過。
“這怎麼知道里面是不是常青?”陳開望著那塊墓碑傻了眼,不會要他們挖墓吧,而且現在都是火化,就算挖出來也不過是個骨灰盒而已。
“這裡有照片!”緋綃伸手指了指墓碑的中上部。
陳開這才發現那好像真的有一張照片,墓碑上的塵土太厚,以至與這張小照幾乎完全被遮掩了。
緋綃伸出纖白的長指,仔細的抹了抹上面的塵土,麻灰的玻璃下面,露出一個男人的笑臉。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有著俊俏的面孔和傳神的眼睛,正透過那髒髒的玻璃,朝著三個人綻放著一個不再屬於人世的笑容。
陳開望著這張照片,懸著的心一下就落了地,不是常青,這個人起碼比常青年輕了五、六歲,笑容上還有屬於大男孩的童真,與常青的冷落沉靜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