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但不是庶子,而且是世子!這讓建安侯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如果不是她跟鄭王妃合夥圍住丁峻三人,讓他們脫不了身,那幫黑衣人會把他們劫走麼?說起來,都是這幫不省事的娘們兒弄出來的糟心事,他不吼她吼誰?
除此之外,在建安侯和鄭王心裡,也都隱約地對殷曜有著不滿,謝榮當時突然衝進去拉殷曜,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裡有危險?那裡既然知道有危險,殷曜為什麼還撇下殷磊和丁峻不顧,自己跑了出來?不管這事真相如何,殷曜的自私都讓他們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因而在皇帝再次召他們進宮進行安撫時,面對一旁的殷曜,他們的態度就顯出幾分怠慢來了。
這些當然落在魏彬等人的眼裡,基於皇帝不讓殷煦進乾清宮,所以殷昱這些日子也奉老婆大人的命令不曾進宮去,所以回頭便讓人到了王府傳話。
安穆王府這些日子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是外頭的訊息沒一條漏傳到府裡,這次雖然沒曾徹底把殷曜打扒下來,但是卻也取得了意外的收穫,起碼殷曜的婚事暫且擱下了,而建安侯和鄭王對殷曜的自私也產生了齟齬,這不能不說是件好事。
另外,七先生雖然沒有露面,但是出去盯梢的武魁前兩日還是在街頭髮現了幾名形容異樣的人出沒,這些人都做普通夥計裝扮,但是體格十分矯健,肌肉緊實外突,而且表情冷漠眼神冷峻,一看便是練家子出身。
正文、366 籌謀
武魁跟蹤了一段路,卻在北城浣紗衚衕那片跟丟了。
而這也證明,這人對追蹤方面的套路極有經驗。
從殷昱他們多次與七先生的人打交道來看,這人也十有*就是剩餘的死士之一,也更加證明,七先生果然還隱匿在京中伺機而動,所以最近的暗哨,就重點鎖定在浣紗衚衕附近。
“殷曜雖然受了點小罰,婚事也耽擱下來,可是並不代表他就沒機會了。我猜皇上晾下他的意思,除了要給他點教訓,也是因為怕殷曜再度成為七先生的目標。”
魏彬和護國公他們都到了王府的時候,殷昱跟他們說道,“這次我們只是吹了點風給七先生,以他慣於沉得住氣的個性來看,他不一定就會按捺不住衝出來。在這基礎上我們還得加把力氣才成。順便,把眼下這趟渾水再給攪一攪。”
“王爺有何高見?”魏彬看了眼護國公,問殷昱道。
殷昱從書案上拿出兩枚不同的玉佩來,說道:“‘七先生’既然劫了丁峻和殷磊,不可能沒有目的,算來也有半個月了,咱們也該有點表示出去。這兩塊玉是他們身上拿下來的,你們說,是送到宮裡去比較好,還是送到各自府上去?”
丁殷二人失蹤了半個月,各方在追查他們下落之餘,也在等待著對方送去的訊息。
在駱騫他們把這二人劫回來後,一切自然也有了改變,挖坑讓殷曜跳的計劃自然不能實現了,這二人於奪嫡這事也起不到什麼重要作用,於是唯一的用途只能是用他們來驚動皇帝,借朝廷的力量來逼迫七先生露出馬腳。
於是既然是冒充的七先生劫人。自然也表示點“企圖”出來才能讓人相信,送到宮中順理成章,可是那樣動靜就大了。動靜一大自己這邊難免被動。而如果送到各自府上,那麼該“索取”點什麼東西。才顯得合情合理呢?
魏彬與護國公俱都沉吟了片刻,護國公凝眉道:“皇上如今心意難測,再這樣下去,這太孫之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了殷曜。依我說,反正做都做了,不如干脆借這個事給宮裡施加點壓力,逼著皇上禪讓算數!”
護國公這話許是憋了很久,說出來時語氣顯得格外高亢激憤。
殷昱眼內閃過絲寒色。望向魏彬,魏彬也有幾分訥然。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護國公見著他們不語,繼續道:“皇上年事已高,龍體也經不起操勞,太子正值壯年,何苦還苦苦佔著這皇位不讓太子登基?我看不如這樣,這玉珮就送到宮裡去,然後魏閣老你我再聯合幾位老臣上書乾清宮,奏請皇上退位太子登基!”
書房裡充斥著他宏亮的聲音。也像鼓點一樣擊打著在場人們的心。
魏彬默然片刻,說道:“國公爺的提議雖然乾淨利落,可是成功的機率卻太小了。一來丁峻殷磊二人根本與七先生脅迫皇上退位扯不上關係。二來七先生為什麼要逼皇上退位而讓太子登基?太子登基之後,咱們王爺便指定會入主東宮,這對七先生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不,國公爺這個提議可以考慮。”
魏彬話剛落音,側殿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