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棟一聽也沒再強拉,“那成吧。”
周霽之牽著時嫻走出了院裡。
魏棟看著兩人走進對門院子裡,才把自家院門又給關上了。
時嫻看著周霽之隨手就反鎖上了院門,木製院門因為年久失修,關上時得抬起來才能扣得上。
“這麼早就鎖門了?”她疑惑地問道。
周霽之指指西邊的天空上高高掛起的月亮,“天都黑了,月亮都爬起來了,也該睡覺了。”
時嫻眼角抽了抽,“我們就沒這個點睡過覺。”
周霽之贊同地點點頭,牽著她往房間裡走去。
“對啊,所以我們可以先進行點睡前活動。”
時嫻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你就不能正經點。”
周霽之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撓了撓頭,“這不就是最正經的事麼?”
“怎麼個正經法?”時嫻挑眉問道。
她怎麼不知道這種事是最正經的了。
周霽之摸摸她的頭,“你看啊媳婦,首先,我倆已婚,這事就是合法,其次,我倆你情我願,最後,這都是為了下一代而提前進行的演練。”
時嫻嘴角抽了抽,這還一套一套的。
“你都從哪學來的這些?”
“這需要學麼?這不是誰都知道麼?”
時嫻捏捏他的臉,“歪理。”
周霽之將臉湊近她,看著她的頭愈發往後靠在白色的沙發墊上。
黑白對比,她黑色的長髮和眼眸愈加魅惑。
時嫻看著他越湊越近的臉,刀削般硬朗立挺的五官,每一處好像都是按著她喜歡的樣子長的,輕而易舉就撩撥了她的心。
她輕輕閉上了眼,等待他即將落下的吻。
周霽之卻垂眸仔細看著她,看她緊闔的眼瞼上,上下睫毛烏黑而彎翹,撲騰地扇動著。
他抬手,用手指撫上她的睫毛,疑惑地問道,“媳婦,你睫毛為什麼總是顫得這麼厲害?”
時嫻迅速睜開了雙眼,有些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因為我睫毛有多動症!”
什麼亂七八糟的,她難道能說這肯定是緊張麼?
她一手把他的頭往外推,“退,退,別擋著我看電視。”
周霽之撇撇嘴,雖然不知道媳婦怎麼就有些生氣了,但媳婦是不會錯的。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時嫻,“媳婦,電視有我好看麼?我想親你…”
時嫻眼角抽了抽,剛乾嘛去了。
她看著電視,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我問你啊,結婚那晚你說你一直看著我的,那上一世為什麼你沒來找我?”
周霽之目光灼熱地看著她,“媳婦,那肯定不是因為我,我這輩子眼裡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人,別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時嫻聽到這話,愣了愣。
她突然想到了上一世。
一如這世她重生時,她在海城大學被同學叫來接時彥昌的電話。
“周家上門提親了,趕緊給老子回家結婚!”時彥昌對她說話是一如既往的粗暴,絕對權威的感覺。
周家,是媽給她訂的娃娃親。
“嗯。”她應了。
電話啪地就結束通話了。
等她回到家後,時彥昌卻讓她嫁給程越。
她說不願意。
這一世沒有扇到她臉上的巴掌,上一世可沒落下。
時婉容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得意揚揚地對她說,“程家這麼有錢,我都是為姐姐你好,才替你去嫁給周家。”
梁宋芬也在一旁幫腔,“周家來提親的是你,但是我們不準備說什麼,反正都沒見過面,說婉容是你,你改了名,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聽到這對母女倆的話,當時發瘋似的鬧。
換來的卻是時彥昌的另一巴掌,“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給老子把她關起來,接親那天送去程家!”
她被關在了時婉容的房間。
晚上時婉容躺在床上睡覺,她就只能坐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睡。
她試過反抗,卻只能換來時彥昌偏心的暴打。
後來她就不再反抗了,也許,嫁給程家,能擺脫時家,也好。
直到重生後,她才知道原來一切都錯了,周霽之才是她的最優選。
如果當時她再努力掙扎一下,上一世嫁給她,一切都會不一樣。
周霽之緊張地看著她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