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藍雨歌輕輕地點頭,她根本不想開口說話,因為一開口嘴角就會撕裂般的疼著。
“色,你終於醒了!我告訴你哦,你的鋼琴比賽拿了第一名哦,我前天忘記跟你說了,是不是很開心。”鬼鬼一邊哭還一邊笑,讓人搞不懂她究竟是傷心還是開心。
“是啊,我很開心。”藍雨歌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個笑容,但她的手卻緊緊地拽緊了床單,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幾乎要讓她暈過去,但是她堅持了下來,因為鬼鬼需要一個微笑。
“色!你怎麼了?為什麼頭上在冒冷汗?是不是你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你堅持一會兒。”鬼鬼看到藍雨歌的嘴唇突然變得煞白,額頭上還一直冒著冷汗,不禁害怕起來,她慌慌張張地跑出了病房。
……
“怎麼樣?色她沒事吧?”鬼鬼有點著急地問。
“你剛剛跟她說話了?”那個醫生面色變得很嚴肅,質問著鬼鬼。
“是。”鬼鬼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聲音漸漸地小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現在讓她說話就等於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巴!”那個醫生有些生氣地低喊著。
“我……對不起!對不起!色,我不知道讓你說話會這麼痛苦,對不起!”鬼鬼連忙向藍雨歌道歉,她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藍雨歌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鬼鬼不要著急,她並沒有什麼事。
“這幾天你儘量不要說話,也不要做什麼面部表情,更不可以吃那些需要咀嚼的食物。”那個醫生冷冷地叮囑道,然後就離開了。
歇斯底里的爭奪24
“色,你感覺怎麼樣?還痛麼?”鬼鬼擔心地問著。
藍雨歌依舊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真的不想再說話了,那種痛實在是痛徹心扉。
“能不能不愛了因為愛太痛了
我痛得快死了卻無法把你忘了
能不能不愛了愛情它太痛了
我痛得快死了卻無法把愛割捨
我不能夠不能夠不愛了
我不能睡……”屬於藍雨歌的手機鈴聲肆意地想了起來。
鬼鬼像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從口袋拿出手機,她很細心地摁下了接聽鍵,然後將手機放在藍雨歌的耳邊。
“你現在在哪裡?”手機那頭傳來了伊沐雪冷淡的聲音。
“醫院。”藍雨歌艱難地突出這兩個字。
“在哪個醫院?我過去。”伊沐雪有些擔心地問。
“市中心。”藍雨歌痛得聲音都模糊了。
“等我。”伊沐雪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你的手機那天忘記拿了,放在宿舍裡,我一直帶在身上,老是忘記還給你。”鬼鬼很自覺地將手機從藍雨歌耳邊移開,淡然地解釋著。
“對了,你爸爸前幾天給你打了很多電話。”鬼鬼突然想起了前幾天的好幾個未接電話。
“什麼時候?”藍雨歌忍不住開口問,嘴角頓時又抽痛起來。
“就是你被司野帶走的那一天。”鬼鬼記得很清楚,就是那一天。
藍雨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臉上有著難以琢磨的表情。
那一天,其實是……王蕭的生日。藍雨歌的心裡忍不住一陣自責,她竟然錯過了……
……
半個小時後,伊沐雪就來了。
她一如往常一樣,穿著一件血紅色的長裙。
她吃驚地望著躺在病床上的藍雨歌,“怎麼弄成這樣?”
“色現在不能說話!”鬼鬼的口氣並不是很好,她依然記得那天伊沐雪決絕的否定。
“你先出去。”伊沐雪冷冷地對鬼鬼說,並不是請求,而是陳述。
“我憑什麼要出去!”鬼鬼也不樂意地回答著她。
“鬼鬼,你先出去。”藍雨歌艱難地說著話,聲音裡充滿的虛弱氣息讓人不禁為之而心疼。
歇斯底里的爭奪25
鬼鬼不甘心地瞥了一眼伊沐雪,最終還是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頓時很安靜,空氣裡飄著消毒水的味道,她們都沒有說話,各個都懷有心事。
最先打破這種沉默的是伊沐雪,“你被人打了?”她問,雖然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藍雨歌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你的仇人?”伊沐雪走到病床旁邊坐了下來。
藍雨歌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是因為感情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