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呢。
銀行不依,非要讓她喝,說,你一個人在家裡太勞累了。又要帶娃兒,又要收拾地裡的活計。就喝碗酒,去去乏勞嘛。
香草擱不住銀行勸讓,就坐下抿嘴喝了一小口。銀行見此,喜上眉梢。他便喝自己的酒,又監督著香草再喝,喝得有滋有味兒。誰知,香草雖是沒有喝過酒,卻有著些酒量。整整一碗酒喝了下去,竟然沒有醉意。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說自己從沒碰過酒,咋就會喝酒了呢。反倒是銀行喝下了兩碗酒後,就有些醉眼朦朧起來。
銀行抬眼看到香草一碗酒下肚後,臉頰上飛上了一抹紅暈。在明亮的燈光映照下,像剛剛**待放的杏花。潤澤如露滴,豔亮似霞彩,秋波流轉,風姿綽約。銀行心下蠢蠢欲動,越看越愛看,越看越看不夠。他忍不住把香草攬進懷裡,把自己粗粗拉拉的臉面貼靠在香草細膩滑潤的面頰上,反覆廝磨著。他還悄聲問道,你想我了麼。
香草已不再是早些年的香草了。丟失了許多的羞澀和怯弱,增添了更多的風韻和成熟。她喘著忽重忽輕的氣息,斷斷續續地回道,想哩,昨夜還夢見你,在村前的池塘子裡洗澡呢。
第九章 一地杏黃8)
其實,她只講出了半截子夢。這夢的前半截是這樣。在後半截裡,銀行竟然變成了公爹振富,光著白花花的身子在水中游。遊著,遊著,一下子沉到了水底,不見了一絲兒蹤影。香草想喊,卻怎麼使勁兒也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來。焦急之時,她又是跺腳,又是尋人。四周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一隻黑狗站立在池塘的對面,瞪著血紅的眼睛,呲著白森森的犬牙,伸著長長的舌頭,盯看著振富沉下去的地方,拉開了一副隨時撲咬的架勢。那狗舌頭竟然像極了振富胯下那根硬挺了的男根,並往地上滴著ru白色粘液。香草猛然醒來,渾身冒出了一層細汗。她想不明白,自己咋會做這樣的夢,還夢見了公爹。
自打自己與振富斷絕了那層羞死人的關係後,她就從不去想他了。初時,一個人夜裡睡不著覺,還偶爾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想到與他廝磨的那段情景。僅僅是一閃的工夫,她就趕緊斬斷這種可怕地聯想,去想一些別的瑣雜事,來轉移自己的心思。有時,實在轉移不了,她就拼命地去想銀行,想與銀行倆人在一起時的情景。有時,連這樣都轉移不了自己的念頭,她就有意混淆地把公爹當作了銀行。儘可能地摻入銀行的影子,堪堪度過了初時那段煎熬日子。後來,隨著銀行的病症好轉,她才徹底地把自己從不堪回首的思想印記裡解脫出來,一心一意地感受著銀行帶給自己的陽光普照和雨露滋潤。
此時,香草一想到昨夜裡的夢,心下也是一陣抽搐,頓時生出了一股愧疚和歉意來。她趕緊掐斷這種念想,把心意集中到**乍洩的銀行身上。任憑他解開自己的衣釦,揉搓著自己的**。她也不再像前幾年那樣,不敢在燈亮下現出**,非要等吹滅了煤油燈後,才讓銀行放手去揉搓吸允。這或許正應了一句俗語,女人結婚前的**是金**,結婚後就變成了銀**,生了娃崽兒後就直接變成狗**了。
銀行挺不住了。俯身抱起香草,進了裡屋。又拉滅了電燈,只留著床頭上那盞小瓦數的燈泡,便開始急不可待地替香草脫鞋子褲褂。直到把香草脫剝得一絲不剩了,香草還是閉眼橫陳在床上,任由他撫摸,探看,吸允。銀行俯身而上堅挺入巢的時候,她的心裡又掠過公爹的影子。她不敢再往深裡尋思,而是死死地抱緊了銀行的身體,大力配合著銀行的舉動。以自己刻意調集起的忘我激情,堪堪避開了那團陰影的騷擾和侵襲。
完事後,倆人躺在床上,又在講說著今晚的事。銀行擔心道,要是四方哥不聽我講說,可咋好哦。
香草撫摸著銀行日漸寬厚肥胖的脊背,安慰道,他會聽你講的。你倆軋了這多年的伴兒,從沒有隔牆的話。咋就會不信你吶。
銀行有些心緒不寧地睡去了。
第九章 一地杏黃9)
第二天一大早,銀行就去了四方家。還沒進大門,迎頭撞見四方拎著尿罐,要到牆外的蔥地裡倒尿水。
銀行本就不好意思進四方的家門,怕敢見到金蓮,便心下大喜。他趨前說道,哥,我正想找你呢,你就出來哩。咱借個地兒說話哦。
四方猶豫了一下。儘管有些不情願,還是跟銀行來到了牆西不遠處的蔥地裡。他把尿罐裡摻進了一些清水,搖勻了,一邊澆著蔥,一邊悶聲不響地聽銀行說話。
銀行把自己怎樣不知承包內幕,又稀裡糊塗地一個人包下來了的事講說了一遍。他真心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