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林瑞的臉上發現了消失二十多年刺的絕筆之作。
刺是頂級的殺手,是整個殺手界心中的大神,膜拜的物件。其地位遠非一般常人所能比及。
整個殺手界都知道,刺有多麼冷漠,多麼喋血,殘暴,兇狠,卻是這樣一個人曾經那樣鮮活的活在每個殺手的心中。
刺,是整個殺手界的神話,無疑到達的頂端,他總攬天下,然而不能使他有半分的動容。
然而,所有的這些不是重點,他讓記住最深的是易容!
此生,他只為三個人易容,一個女人,一個小孩,還有他己。
刺的易用很奇特,他研究的領域很深奧,沒人能動的那些混亂的資料,開發的技術也就是易容。絕非一般常規,刺的易用簡單來所就相當於現在的整容,緊緊是一張皮就可以把相貌弄的面目全非,而且這種易容不隨年齡更改有所排斥,混然天成,匪夷所思到令人恐怖。
這種方案當時一發布,在整個界颳起了一陣易容狂潮。
可惜的是,整個領域裡沒有一個人能看的懂那種深沉繁複的程式,那張方案也因此擱淺。
時隔今日。又見到刺的作品,還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鏡不由得又是氣憤又是惱怒,他也不清楚是為什麼,明明是一個只見過一天的人,只是聽過一些他的故事,男人所有的一點一滴都融進骨子裡,彷彿是多年的朋友,那樣的熟悉,同樣是如此的陌生。
可現在,林瑞對他有隱瞞,他在想是不是把易容去掉,想看看薄薄的面具下是怎樣的一個人,是美,是醜?
這個想法就像貓爪撓著心口,使他有種迫不及待,二十多年的殺手生活,冷靜,決斷,淡定已經進入血肉,但這次心情卻異常的強烈,使他一直唯一驕傲的東西瞬間瓦解。
真的像看看的男人隱藏面具下是怎樣的一番景色。
他弄不清楚,這種強烈的執念,是因為對刺崇拜所導致的,還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緣故?
陌生的情愫,閃爍在凌厲的瞳眸裡,年少的懵懂不知所措使這個優秀的殺手在此刻遲疑了,他動搖了,怎麼想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了?
男人頂著這個面具少說也有二十多年了,一直隱藏,是在躲避什麼,連家的人隱瞞,料想瞞天過海?
要麼,是這個男人愚蠢之極,在麼,是這個男人絕頂聰明,唯唯諾諾卑躬屈膝,欺騙所有人,想要隱藏保護什麼。
鏡迫不及待的付出行動,很快的配好藥房,挺好找的材料,在加上平時身上必備的藥材,備用滿滿的一浴缸。
點上安息香,大叔無聲無息的睡了下去。
備好的藥水,大叔整個身體浸泡在藥水裡,用毛巾打溼敷在臉上,一遍一遍的拭擦,直到表皮開噬弛,出現老化,逐漸落的趨勢。
整套工序看起來格外的驚悚,昏暗的浴缸,低沉的呼吸,以及莫名的充斥的藥味。
和那個面板鬆弛,蒼老不堪,歪歪斜斜掛在浴缸上的男人。
此時,男人身上幾乎沒有一塊是好點,像是七老八十,步入膏肓的遲暮老人。
鏡很謹慎,從林瑞的後腦勺開始,直至耳朵根部,一點一點的撕下那成薄薄的麵皮,手心不知不覺中泌出些汗珠。
他突然的想到《聊齋》裡頭的《畫皮》,驚悚,恐怖,且殘,不知,這男人,披著同樣的畫皮。
那背後,有事怎樣的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一刻,他很想知道這個看似懦弱的男人背後有什麼樣的故事,這個想法一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遲疑了一下,猛力撕開面皮。
嘶!
鏡倒吸了一口冷氣,絕對不是驚恐的那種,而是被震撼了!
確確實實的被震撼了。
活了二十多年,閱人無數,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倒是今天,他才發現,這世上居然還有此般絕色美人。
常年不見天日的膚色看起來格外的蒼白,幾乎呈現一種透明,滑嫩如絲,明媚的眉毛清麗如遠山,細長密黑的睫毛像兩排小扇子服帖著遮開那一番沉睡的美景,漂亮的小鼻子,稜形微翹的紅唇,不笑含情,精緻小巧的下巴,輪廓分明的側臉。靜靜的躺在哪裡,鏡心裡顯得格外的沉浸且滿足,好像這本來就是他,他原本就該是這個模樣,默默的凝視,沉積的心也在這一刻淪陷了。
“嗡!————————”電話淒厲的炸響,猛力的跳起,把人心臟驀地一震,頭皮發麻。
“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