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是個貪財的人，但這些東西是屬於睿明師兄的，她一顆也不會碰。

她正了神色，抬腳才剛走了一步，凌厲的風刃就朝著她削了過來。

她腳上的老布鞋直接削掉了一塊，大拇指都露了出來。

秦姝嘖嘖一聲，看來自己是進不去了。

她乾脆原地盤膝坐下，又抬手探了一下裴雅的經脈。

此時她的心臟跳得十分活躍，但是卻沒有了一開始的活力。

若是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她此時的狀態的話，那便是垂死掙扎。

秦姝發現自己的木靈氣對她此時的狀態有一點作用，便輸了一點給她。

也興許正是她這一點木靈氣的緣故，裴雅才再次悠悠轉醒。

她發現自己身邊的場景又換了一個，沒變得只有她身邊的少年郎。

裴雅也能感覺到他今日情緒不怎麼對勁，便輕聲問他，“夫君，你要找的可是那日我們在客棧見到的那位師兄？”

秦姝直勾勾地盯著她，裴雅唇角微微一動，苦笑了一聲。

“我就知道是他，那日我見到他，我的心跳就一直很異常。”

秦姝抿了一下自己乾澀的唇，開口了，“是的，你用了我師兄的心臟。”

裴雅的頭低了下去，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有替自己辯駁，而是乾巴巴地說了一句道歉的話，“抱歉。”

秦姝別過臉去，不再看她，“你無需跟我說抱歉，這話留著見到我師兄之後再說給他聽吧。”

裴雅的腦袋枕在五色晶石上，眼淚順著眼角落入其中，“若是我能在十年前認識你該多好呀。”

十年前，她用著自己的心臟，他告訴自己什麼以畫入道，自己還可以放下一切搏一搏。

如今……一切都晚了。

這或許就是報應吧？

在她剛剛看到人生的希望的時候，現實便又讓她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