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帶出去,翠兒還以為你另覓新歡呢!
好了,你四人既然都願意跟少爺我走,那就回去準備一下吧,少爺我也不瞞你們,這幾日咱們就要離開了,嗯,隨時都有可能動身。”
秦天德話音剛落,時順崔蒙立刻給秦天德打起眼色,坐在一旁的趙茜與嶽銀瓶也不停給秦天德打眼色,齊妍錦有些摸不著頭腦,東張西望,而秦朗這是笑著小聲勸說著趙茜嶽銀瓶什麼。
嘴角微翹,秦天德抬頭看了眼房梁,搖了搖頭。
等到秦三時順四人離開後,嶽銀瓶猶豫了片刻,來到秦天德身邊,鋪開紙張取來筆墨,在上面寫下了一段話:官人,咱們什麼時候走,我想在走之前去看望孃親和幾個弟弟。
抬頭看了眼臉色尷尬的嶽銀瓶,秦天德又看向趙茜,只見趙茜的面色也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知道二女都記掛自己親人,秦天德笑道:“這是人之常情,我初步打算是今夜離開,如果你們想要去看望,那就要儘早去了。”
“父親,今夜離開?”秦朗大聲的重複了一遍,歪著頭看了眼房頂,臉上帶著譏諷,“那咱們怎麼走啊?您打算從哪個門離開?可已買通了守將?”
小兔崽子,就你聰明!
秦天德暗罵一句,不過對於秦朗的反應,還是心中暗贊:“為父想要離開,縱使百萬人圍困,為父也能輕易脫身,至於如何脫身,動身之前自會告訴你們。”
得知秦天德打算今晚就走,嶽銀瓶和趙茜對視一眼,再次猶豫了好久,最後由嶽銀瓶在秦天德耳邊小聲說道:“官人,既然你今晚就要動身,妾身二人還是不要外出的好,免得讓人瞧出了什麼。”
一家人正商談著,忽然牛二娃來報,說是臨安府尹趙伯在門外求見,問秦天德是否要見此人。
秦天德尚未表態,嶽銀瓶已經忍不住了,當下厲聲道:“二娃,將此人打出門外,莫要讓此等忘恩背主之人,汙了秦府的地面!”
“瓶兒休怒,二娃,去將趙大人請至書房。”
牛二娃領命離去了,書房內趙茜和嶽銀瓶則不滿起來。
“官人,莫非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信任那背主求榮之人!”
“是啊官人,昨夜您並未依約從保安水門離開,若是秦二真對你忠心,早就應當前來探查究竟,怎會這麼遲才上門求見?”
連帶齊妍錦都對秦二產生了懷疑:“官人,他曾經背叛過你一次,有道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一定要小心啊,尤其是咱們家這麼重要的事情,千萬莫要再讓他知曉。”
對於三女的質疑,秦天德沒有回答,而是轉向一旁的秦朗,笑問道:“朗兒,你說。”
秦朗一臉笑容,站起身來,搖頭晃腦的說道:“二孃三娘娘親毋需擔憂,父親早就對秦二起疑,不然昨晚不會改變行程。
秦二今日前來,必定是來打探訊息,想從父親口中套的口風,不過父親召他相見,同樣是為了藉助他之口,來迷惑官家和小舅舅,以達到混淆視聽的目的,從而選擇最合適的機會,離開這臨安城。
父親,孩兒說的沒錯吧?”
看到秦天德笑著點了點頭,又看到趙茜三女對他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秦朗的自信心空前的膨脹:“父親,孩兒早就說了,讓孩兒來幫您,對付小舅舅。想當初孩兒五歲時,就能夠欺負的小舅舅欲哭無淚了,何況今日乎。。。哎呀,爹,你幹嘛打我!”
在志得意滿的秦朗腦袋打了一下,秦天德訓斥道:“你如此年齡能有此等細密心思當屬難得,但若是不能改變你這種自滿心態,遲早會給你惹來禍事。
不要不服,與你小舅舅想必,哪怕他真的不如你,但就憑他從不自滿這種心態,你二人鬥智,敗得人也永遠是你,何況當年是你小舅舅疼愛你才故意讓著你。。。”
說到這裡,秦天德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嶽銀瓶的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當年秦嶽兩家之間是何等的親密,兩座府邸打通通道,恍如一家一般,可如今卻。。。
這時候秦二被牛二娃領到了書房。
“見過少爺,見過三位少夫人,見過小少爺。”秦二做足了禮數,一一參見。
“二子,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禮,今日前來你有何要事?”
秦二一愣:“少爺,昨夜小的在保安水門等候少爺一夜,卻未見少爺身影,不知少爺昨晚是否遇到了什麼麻煩?”
秦天德一拍腦門,彷彿恍然大悟的模樣:“哎呀,我把這事情給忘了,真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