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以失敗論處。
“時順,辛苦你了。”秦天德拍了拍時順的肩頭,又看向另一名影衛,“下場你上,和崔蒙一樣,上去就認輸,放心對方不敢在偷襲你了。”
第四場比武幾乎跟第二場一模一樣,宋人選手出場後直接認輸,令得精心準備了一番的金人大為掃興,不過卻沒有人再咒罵宋人軟弱,因為宋人的直接認輸,使得金人勝了兩場,再勝最後一場,就可以了。
因此有人懷疑,這是秦天德怕得罪完顏亮,因此故意認輸,討好完顏亮罷了。
“大人,只剩下最後一場了,若是你再讓人直接認輸,那明年我大宋就要雙倍繳納歲貢了!”范成大有些著急了。
這一回秦天德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最後一人,問道:“怎麼樣,怕麼?”
“連死都不怕,還會怕別的麼?”夜不客氣的反問了一句。
“其實,這事件,死並非最可怕的。”秦天德嘆了一句,話鋒一轉,“這一場金人勢在必得,也必定會派出最驍勇的猛將,但我同樣勢在必得,無論如何你都必須獲勝,而且是不傷及自身根本的慘勝,你能做得到麼?”
“我雖不是君子,但也一諾九鼎,不過你別忘了答應過我的事。”
“放心好了,這場只要你能慘勝,勝的越慘烈越好,但卻不要傷及根本,是你自己變成廢人,那麼我保證替你完成你的心願,因為你知道我還有另一件事拜託於你的。”
“我就不明白,你身為宋人,為何要我去保護。。。”
“住嘴!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可以,我甚至希望天地不知,你明白了麼!”秦天德陡然壓低了聲音,迅速的打斷了夜的話頭。
二人這一番對話,聽在范成大、嶽雷耳中猶如雲裡霧裡一般,聽不明白,但明顯看出秦天德的緊張之情,也知道秦天德此人口風太緊,只能在心中暗自猜測。
金人第五場出戰的出自烏延蒲部落,叫做烏延蒲沙虎,也是部落裡有名的勇士,如今在京都侍衛營,擔任侍衛頭領一職。
身材雖然不如第一場的完顏康高大,但卻更加粗壯,據說曾徒手能夠對抗六匹馬的力量,號稱有撕虎裂豹之猛,若非因為家族在烏延蒲部落地位偏下,如今年近三十的他成就絕對不會只是一個侍衛統領。
“無那南人,你若是認輸,趁早開口,莫要耽誤老子時間!”
反手倒提著利劍,一身黑衣的夜漫漫走進場中,聽到對方的狂妄之言,沒有開口駁斥,只是亮出三尺青鋒,遙指對方,亮明瞭自己的態度。
“喲呵,終於出來了個不怕死的!好,老子喜歡!不過老子先跟你說明白了,是漢人的話,就跟老子堂堂正正一戰,別學那猥瑣模樣,又是偷襲又是逃跑什麼的!”
“你是來,賣嘴的麼?”對於烏延蒲沙虎的咄咄逼人,夜只是輕聲反問一句,就令得對方暴跳如雷。
“哇呀呀,氣死老子了!”
沉重的開山斧底端猛一砸地,烏延蒲沙虎雙手握住斧柄,掄圓了架勢,朝著夜的腰部橫砍了過去,帶出的呼嘯風聲,足以證明,哪怕是躲開銳利的斧刃,只是被沉重的斧柄掃中,也會身受重傷。
夜不緊不慢,收劍撤步,帶到大斧從自己身前掃過,產生的風動帶起了自己衣裳的前襟,立刻腳尖點地,身形飄向對方,手中三尺青鋒直指對方咽喉。
烏延蒲沙虎不是莽夫,能夠獲得第五城出場的資格,足以證明他除了武力超人之外,頭腦也是清醒的。
那一斧看似含怒而發,不過他早就知道漢人靈活狡詐,因此看似兇猛的一招只是虛招,見到對手欺向身前,腳下突然發力,身體猛地旋轉,手中大斧速度陡升,沒等夜靠近前來的時候,大斧已經掃完一圈,再度掃向了夜的腰間,而他則是藉助身體旋轉,拉開了與夜之間的距離。
一寸長一寸強,這就是長兵器的優勢。
乍一看到大斧再度掃向自己,夜雙腳點滴,一個鷂子翻身,身形騰空而起向著烏延蒲沙虎躍去,手中青鋒繼續指向對手咽喉。
等到烏延蒲沙虎停下腳步,大斧落地的時候,夜已經欺到身側,利劍距離他的咽喉也只有兩步。長兵器的弱點在這一刻就顯出來了,這時候烏延蒲沙虎根本沒有時間重新舞動大斧,抵擋夜的長劍,不過他以落地的斧刃為支點,手中斧柄上提,擋開了夜的長劍,然後上身後仰,抬腳踹向夜的胸口。
二人交手過程中,四周一片寂靜,再沒人吶喊助威又或者起鬨咒罵,一個個打足了精神,盯著場中交手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