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出海做生意的事情時,秦李氏才說道:“天德啊,那兩個是衙門的差人,一大早就跑來了,說是有事情找你,我告訴他們你還沒起,他們就一直等到現在。你現在要是沒有什麼要緊事,就分出點時間看看他們找你到底幹什麼。”
秦天德一聽是衙門來人,心中好奇,連忙讓下人將其請了進來,客氣的說道:“早知道二位差官是來找天德的,天德剛才就先不吃早飯了。”
秦天德的客氣引來了秦李氏的不滿:“天德,你跟他們那麼客氣幹什麼?即便是本縣的朱縣令見到咱家也得客客氣氣的,何況他們只是兩個下人。”
胖衙役臉上的肥肉擠出了諂媚的笑容,連連鞠躬點頭,媚笑著說道:“老婦人說的是,秦少爺的事情都是大事,小的們哪怕再等幾個時辰也無妨。”
秦天德很是好奇,自己家為什麼能夠穩穩吃住本地縣令,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於是為了襯出秦府的地位,他坐在椅子上,品了口茶水,裝腔作勢的問道:“你們兩個一大早來找本少爺有什麼事情麼?”
“秦少爺,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只不過縣令大人差小的前來詢問一下,秦少爺可認識城南的丁五斤麼?”胖衙役吃力的彎下腰,使自己的高度與坐著的秦天德差不多,繼續媚笑著問道。
“丁五斤?這是什麼人?”
同樣彎著腰的瘦衙役看護胖衙役喘氣有些困難,連忙解釋道:“就是家住城南的那個倒夜香的夜香丁。”
“混賬!”坐在上首位的秦非大怒,拍案而起,“我秦府是什麼樣的地位,怎麼可能會認識那種低賤之人!朱愈朱子聰難道就是這麼管理你們的麼!”
朱愈,字子聰,乃是錢塘縣縣令,卻被秦非直呼其名,顯然是動了真怒。
胖瘦兩個衙役見到秦非發火,連忙跪了下來,渾身發抖,連忙解釋道:“秦老爺息怒,秦老爺息怒,我們也不相信秦少爺會認識那種低賤之人,只是前日中午,有很多人見到秦少爺抱著夜香丁的孫女,而且還見過夜香丁。”
秦天德也想到了那個乾瘦的老頭以及可愛的丁瑤,於是追問道:“沒錯,本少爺的確和他見過,你們問這個做什麼?”
“今日一早有人前來報案,說是夜香丁和他的小孫女被人殺死在了家中,所以我們依照慣例前來詢問一番。”
“大膽!”秦李氏也站了起來,“你們的意思是,懷疑我兒是殺人的兇手不成!這是朱愈的意思麼?”
胖瘦兩個差役這下抖得更厲害了,整個錢塘縣都知道秦府惹不得。在秦府中,老爺秦非要聽妻子秦李氏的,而秦李氏是要聽秦天德的,而秦天德是最不講理的!
這一下兩個差役在內心將派他們前來秦府的班頭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平時秦府對於錢塘縣衙來說就是禁地,除了秦府派人前來知會他們做什麼,很少有縣衙的差役敢來秦府。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哪敢懷疑少爺是兇手啊,真的只是依照慣例前來詢問一番。”
“這麼說不是你們懷疑,那就是朱愈懷疑了,那好,老夫現在就去找他說道說道,看看他憑什麼懷疑我家天德!”
秦天德此刻已經愣住了,他不敢想象時隔兩天,夜香丁和他那可愛的小孫女丁瑤就這樣死去了,尤其是丁瑤,那個讓人憐愛的小丫頭,才七歲啊!
想到這裡他一把抓住距離自己最近的瘦衙役的前襟,怒視著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真的,小的所言句句屬實,真的只是依照慣例前來詢問,沒有別的意思。秦少爺,小的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求您發發慈悲放過我吧。”瘦衙役看到秦天德這個煞星也發怒了,頓時雙腿抖動的更加厲害,一股騷臭之位從兩股之間傳來,原來是被嚇得尿了褲子。
秦天德厭惡的將他丟到一邊,皺了皺眉頭,厲聲道:“本少爺問的不是這個,本少爺是問,你說丁家二人全部被害可是真的?”
“真的,真的,他們二人的屍體如今就在縣衙,小的親眼見過。”
“沒用的東西!”看著如此軟弱的衙役,秦天德不屑的罵了一句,又轉向自己的父母,“爹,娘,孩兒去趟縣衙,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非與秦李氏皆以為秦天德是要去錢塘縣衙教訓縣令朱愈,連忙說道:“去吧,多帶點人手。”
“不用了,有秦二秦三足以。”秦天德又看向齊妍錦,“錦兒,一會你先去找你兄長,估計過一段時間,你們兄妹會有很長時間不能見面的,現在你們多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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