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變成了搞笑劇。

到底照片上兩個男人是不是情侶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問題了，大家都在嘲諷幕後指使者，說要黑周少也專業一點，弄P過的照片就想將人家拉下馬，這手段也太次了，水軍們也被這一變化弄得不知道怎麼反應好，反駁？照片上P過的痕跡在專業人的眼裡太明顯了，被人指認出來後，連他們都看出來了，現在名不正言不順，所謂的證據是假的，他們還要怎麼說？

正準備享受成果的幕後策劃者隨後接到水軍負責人李先生的電話。

“怎麼樣，網路上的反響如何？”周琳用眼神示意趙建生先別說話，看到手機上的名字心情很愉悅，她正是這一事件的策劃者。

李先生還以為僱主有在關注網路上的事情，還想問她怎麼辦，可聽僱主的語氣，明顯還不知道網路的後續發展，便猶豫的將真相告訴她。

“夫人，您給的照片有問題，大部分是沒有問題，但關鍵的那張照片是用軟體修改過的，大家之所以會認為他們是情侶正是因為那張照片，現在被人發現是假的，我的人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了，您可以上網去看看。”

“不可能，照片是……總之照片絕對不可能是假的。”周琳下意識的反駁，那些照片都是她問兒子拿的，周成因為這些照片被爸爸趕出周家，這件事她已經證實了，所以根本沒想過會是假的。

趙辰霖根本不知道他媽媽拿這些照片是要發到網路上去的，如果知道肯定會阻止，或者攔下P過的那張，但問題是他不知道，所以才會發生這種悲劇。

李先生翻了個白眼“夫人，如果您不信可以去看看，現在網路到處都在談論這件事，另外，您要我們做的已經做了，請您付完剩下的尾款。”

周琳一聽這話頓時怒了，“我要的結果是讓照片上的人身敗名裂，現在網路的輿論全都偏向對方，你們卻想在這個時候退出，我花錢請你們不是讓你們幫倒忙。”

趙建生用手機網路搜尋了今日的熱門，前十排第一的正是照片事件，趙建生給她看過，底下的評論果然全是針對上傳照片的人，他們要的目的完全沒有達到，反而有可能幫王成洗清同性戀的醜聞，怎能不讓她生氣。

“這位夫人，是您給的照片有問題，所以才會導致輿論偏向他們，跟我們團隊沒有關係，我們只能負責將事件鬧大，這件事在您委託我們的時候就已經跟您提過了，如果您早說，我們也不至於這般被動。”

“當初你跟我保證，一定會讓我滿意，現在出了問題就想拿錢走人，你以為錢都是白來的嗎？”

“夫人的意思是不準備付剩下的一半定金是嗎？”李先生聽到她的話有些不敢相信，他們這一行有這一行的規矩，哪怕結果不如僱主想的，你承諾的定金還是得付清了，否則後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這一點，娛樂圈大部分請過水軍的明星都很清楚，水軍的力量是很強大，否則也不會發展起來。

“是你們沒有達到我的要求在先。”周琳不在乎那幾萬塊，但是想從她這兒佔便宜是不可能的。

李先生被氣笑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葩的僱主，“好，夫人，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等一下。”電話裡突然傳來一個男聲。

聽到換了個人，李先生頓住了，他沒有立刻結束通話電話，如果能拿到錢他還是想要的，這錢不是他自己的，還要發給手底下那批水軍，沒有了他是要自己補貼的。

“抱歉，剛剛那位夫人只是因為看到網路上的評論才會遷怒於李先生，承諾給你的定金過一會就會打到你的賬上。”說話的人正是趙建生，他雖然也不是很懂網路一些規則，但是他有些忌憚水軍的力量，對方既然能號召那麼多人，若是得罪了此人，說不準他會做出什麼報復行動。”

“算你們識相。”李先生冷哼一聲，丟下這句話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儘管趙建生的態度不錯，但他還是決定將兩人拉入黑名單，以後不再接他們的單子。

“這人是什麼態度，竟然也敢這樣跟我們說話。”周琳聽到揚聲器裡傳出來的聲音，頓時更生氣了。

趙建生無奈地解釋道：“你以前不是接觸過這一塊，不要隨便得罪網路上的人比較好，不管怎麼說，對方也算達到我們當初定的要求，否則他要是報復我們，查到我們身上，被你爸和你姐知道了我們都不好過。”

“我就是氣不過而已。”周琳狡辯道。

趙建生沒有拆穿她。

周琳盯著丈夫的手機，又重新刷了下頁面，本想看看最新的評論，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