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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了白子卿進宮,只因為是個傻王爺,竟被堂堂皇帝時刻關注戲弄著!

她乖順地躺著,竟漸漸開始犯迷糊,於是,便安逸地闔上了雙目。

屋內,空曠,漆黑,有清清淺淺的呼吸。

窗戶縫隙洩進點點斑駁月光,稍稍點亮了這個此刻有些許寂然房間。

過去許久,那已被關實的窗戶竟悄然開啟,皎潔月光乘機翻入。室內,有瞬間的光亮,那光亮中,有一抹輕晃的人影輕盈躍入。

那頎長人影緩緩移至床前,站定,細長的眉眼透著琉璃血色,流動著盈盈光澤。

人影靠近那熟睡之人,定定瞅了好半晌,才微彎下腰,伸手在其下顎微使力。下一秒,便見那熟睡之人悠得睜開了眸子,湛亮的光澤一如窗外的月光。

言梓夏猛然驚坐而起,那惺忪睡眼陡然睜大,翻身而起,手掌輕鬆舞動,朝著來人警覺地揮出,輕聲嚷著:“你是何人?”竟無一絲地害怕。

沈墨不免出聲笑話:“梓言,好身手啊,只是這眼力不好,竟睡得連我都認不出了啊?”

湛湛鳳眼裡,閃過一絲得逞意味,更多的卻是玩味戲謔之色,紅色繾綣流動,縈繞著翻卷的淺色身影,像貓戲老鼠一般,快意隨性。

言梓夏不欲聲張,本以為是個小偷或者採花賊,以她的身手還能應付。

卻不想,來人竟是沈墨,見著那眼中閃動著一抹戲謔,心中憤然,晃晃有些無力,便收了手。

沈墨見言梓夏無心繼續遊戲,便也收勢,坐於她的對面,為自己斟上一杯冷透的茶水。

“說吧,大半夜的來,是為何事?”言梓夏早已見識了他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疑惑驚悸卻也無濟於事,只輕撫著手腕上暖暖的墨玉鐲,豁然問著。

沈墨輕笑,室內昏暗,那鳳眸卻灼灼發亮,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

“也無他事,只不過來提醒王妃,切莫忘了七日之約啊。”不過是為了提醒,他卻大費周章。

深夜,聽聞白子卿入了宮,日前訪了七王府的秦遠揚也入了宮,便知有些事情發生了,無所事事之餘,便悠悠晃晃地跑來了七王府。

很奇怪,心中驚疑之餘竟多了一抹柔軟之色,卻是因為面前的女人呢!

她竟是與傻王爺分床而睡,那日的歡愉之聲尤聞在耳,心中死寂的怒意悄然瀰漫,長久的壓抑,竟帶著瘋狂滋長的情緒,鳳眸燦亮地緊緊鎖著言梓夏。

她究竟是愛上他了?亦或是什麼也沒有呢?

心,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填滿了,沈墨微驚,神色恍惚了下,瞪著面前靜然安坐的人。

不是安坐,而是晃晃打著瞌睡的人,言梓夏竟然不害怕沈墨,一手撐著額頭,面頰沉浸在幽暗裡,燦亮的眸子微闔著,嘴角輕抿著。

她竟睡著了嗎?素色羅衾,柔軟精緻,襯得沉睡中的言梓夏益發平和開來。

沈墨坐到床頭,猶豫地伸過手,細細描過她精緻的五官,一分一寸地描過,好似要將其生生拓進自己的腦海一般,縱然他對她只有利用和戲謔。

言梓夏沉睡著,思維卻益發的紊亂了,她以為自己裝著沉睡,那妖孽便早點離開了。

只見他端著涼透的茶水輕抿著,在黑暗裡格外認真,也越發透著妖嬈,在月光下,像浴火的鳳凰張揚著魅惑人間。

他輕柔的指尖拂過臉頰,竟是一片冰冷,呼吸急促起來,許是發覺了什麼,溢位一陣輕笑。

言梓夏僵直著身子,竟像鴕鳥一般,想要將頭埋入小小的沙堆裡,不去理會這一切脫軌的情緒,不理會這惱人的思緒。

良久,空寂的房間裡便只剩下言梓夏低沉的呼吸,和紊亂的情緒。

亥時已過,空氣裡寂靜無聲。

白子卿還未回來,然,沈墨來過,言梓夏竟一時便沒了睡意。

七日之約,已經過了五日了。

“誰?”不會是沈墨那個妖孽又回來了吧,言梓夏微驚,警覺地盯著那扇微啟的窗戶。

下一刻,一身暗色錦袍的男子飛越進來,穩穩地立在言梓夏面前,竟是秦遠揚。

言梓夏料想他會來找自己的,卻不曾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雙目炯亮,鎖著言梓夏的同時,也緊盯著桌上那空寂的白色瓷杯,兩隻白瓷杯盞。

她似乎與人對飲,在這既然的黑暗裡,空寂的房間裡。

言梓夏微笑,將手中的杯盞遞給秦遠揚,繼而拿起沈墨用過的白瓷杯,蓄滿冷透的茶,輕抿著,似乎是等待著他的到來,早已準備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