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溫柔賢惠的母親自然得到夏末的全部寵愛,後來生意發達了,這才有了天下第一莊。
母親並未說這玉佩的來歷,只說要好好保管,那可是她的護身符呢!
白子卿走進房間,視線被鎖著言梓夏,以及她手裡的龍紋玉佩,還有她出神的表情。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他將言梓夏抱進懷裡,低下頭,下顎廝磨著她的頭髮,溫馨幸福。
言梓夏回神,似乎能嗅出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已經風的冷冽,他應該在風中吹了一會兒才進來的,怕刺激了她嗎?“沒有,沒想什麼!”
“不乖,還不承認在想我嗎?那拿著我送的定情之物做什麼啊?”白子卿調侃。
言梓夏微愣,突然轉過身,對視著白子卿,舉著手裡的玉佩道:“這是我送你的定情物,怎麼樣?還喜歡嗎?”眉目含笑著,又徑自從懷裡摸出了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
白子卿同樣驚訝極了,握著玉佩的手緊了緊,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喃著:“竟然是你!”
“什麼我啊?”這下言梓夏更不解了,看著白子卿驚喜裡的神色,微微蹙眉。
好吧,她承認,她有些失措了,白子卿那種表情太過詭異了!
“言言,言言——”白子卿抱起言梓夏,緊緊地,“言言,其實,我小時候父皇母妃便為我訂過親了,這玉佩便是信物,母妃要我等待另一塊玉佩的出現,卻不曾想過竟然是你!”
言梓夏微愣,思維自動忽略了玉佩是定情物,而是鎖住了白子卿訂親一事,“白子卿,真想不到啊,你竟然還跟別人訂了親,怎樣?要去娶人家嗎?”
白子卿皺皺眉頭,瞥了眼帶著怒火的眸子,低笑著,“言言,你有沒有聞到好大的醋味啊!”
言梓夏一把推開白子卿,憤憤地看了他一眼,蹬蹬地跑了出去。
“小姐,都這麼晚了,你去哪裡啊——”阡陌嚷著,已經自顧自跟了過去。
言梓夏一直跑到了前廳,這才停了下來,緩了緩粗喘著的呼吸,等著阡陌跟上來,才慢慢地走進廳堂:“爹——”
夏末轉過身看著見言梓夏,目光溫和,握緊了她的手,徐徐道:“爹的言兒不知不覺都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言梓夏臉一紅,有些說不出話來,“爹——”
“言兒,也是爹的不是,爹不該那麼罵你,更不該讓言兒去找一個傻子——”夏末不緊不慢地說,言梓夏似乎瞭解了什麼,心中微微一動,溢滿了感動。
“爹,女兒是不是與七王爺有過婚姻!”不是問句,只是一句陳訴。
如今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夏末點點頭,看向門口走進了的白子卿,“多年前,爹和你娘曾救過一位女子,名喚楊七鑰,是先皇最寵愛的皇妃,那時他們來珊瑚鎮避暑,正趕上了鑰皇妃生產,鑰皇妃便將當時才剛剛生下的小皇子與夏家女兒定了親。”
“所以,那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便是訂情物!”
“是啊,那可是先皇送與鑰皇妃的定情物,卻被你們兩個小的索了去。”夏末輕笑。
言梓夏卻愣了愣,隨即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爹,娘死後你怎麼沒再娶一房呢,萬一我不同意這門親事,或者二哥出生之後後娶,萬一我娘生的都是男孩——”
“唔——”言梓夏的嘴被白子卿堵了個結實。
“岳父大人,時候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我和言言先回房了。”白子卿扯著言梓夏的胳膊便離開了,身後夏末卻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笑了。
“也許,他們是真的有緣,兜兜轉轉,終歸會在一起,蕪兒,如今言兒嫁得如意郎君,九泉之下,你也該安心了。”
夏末低喃這,抬頭,看向廳堂上方的牌匾,沉穩的‘天下第一莊’五個大字,醒目而耀眼,不僅彰顯了夏末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彰顯了先皇的仁義大氣!
夏家莊並不十分富有,能夠成為天下第一莊,便是因這先皇的賜名!
回了房間的言梓夏微微有些悶,瞪著白子卿好了好一會兒,精緻的輪廓,俊俏的無關,看著還算可以,但是她怎麼也不想承認,自己還未出生便被賣了的事實!
“白子卿,見鬼的,我怎麼就上京城找了你呢——”怪不得她老爹會氣瘋了一般,嚷著說除非她找的人不是個傻子,否則婚事都得聽他老爹的,結果她一火大,便真找個傻子嫁了!
“言言,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以口封唇,緊緊汲取那點滴的甜蜜,隱約帶著話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