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越過屏風,朝著言梓夏打量了半晌,翠色青衫,外著一層白色輕紗,面相俏麗,透著不凡之氣,眉角之色卻帶著幾分眼熟,莫不是見過此人!
“爺,那個人像不像那日鬧了我們場的人?”身邊一隨從低聲道。
這不說不覺得,這一說竟驚得座椅上的人跳了起來,媽的,那死小子竟然還敢來!
那人正是輸不起的老闆雷人,眾人詫然,紛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含著怒意,朝著一個桌子而去,氣勢十足,帶著滾滾如雷的火大。
“小子,還想躲。”雷人大步一跨,將眾人身前的桌子穩穩抓住就是一翻。
那桌子起了起又落了下去,眾人才驚覺雷大爺是發現什麼人,而那人正巧躲在桌子底下了。
“來人,把桌子給我翻了。”雷人一喊,身後的打手上前,一人一腳將桌子抬了起來,卻不見空出的地上有人,再瞧那桌子底下,翠色青衫的影子一晃,向著門口飛去。
“小子,哪裡跑。”雷人手一指,眾人便紛紛追了出去。
言梓夏本是十分氣惱,忍不住就想來輸不起宣洩一下,倒是這簡單的心思竟被人識破了呢!
想起那日叢林裡的血紅色身影,如妖孽一般的俊美姿態,身材修長,炙熱的指尖如火般在身上燎原,該死的,怎麼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呢!
他是誰?竟看透了她的一切!
正文 第018章:純銀流蘇墜2
陽光有些刺眼,溫度驟升,這夏日的灼熱也快來臨了。
言梓夏這幾日也不理會白子卿,自顧自逃出王府,並未遇見哪個不開眼的,樂得清閒,沒事找找雷人的麻煩,日子過得倒也逍遙。
不知不覺,便逛遊了大半個京城,一晃又到了晌午了。
聽聞,醉春樓是西門家的產業,因臨著醉湖美景,多是文人墨客情趣之士常去流連之地,尤其自那日白御風在醉湖設宴三日遊,醉春樓及醉湖近來更是喧囂一片。
言梓夏不禁撇嘴,看不慣白御風如此小人行徑,只因那秦落影也沒惹著她什麼,對付那種人也著實犯不著,平白讓自己受累。
吃飯的地方可不止一家醉春樓,京城有名的金玉樓也是首屈一指啊。
金玉樓,據說是京城一大人物所建,可與醉春樓相媲美,卻並不是西門家的產業。
言梓夏不禁悶悶地想,他爹和兄長怎麼就沒把酒樓開到了京城裡呢,這樣吃飯什麼的不就省事多了!想想似乎也不對,現在,她可是離家出走的女兒呀!
想到家,言梓夏不禁眼前一亮,嘴角掛著盈盈笑意,朝著城西走去。
臨著那日撞倒醉漢的地方,有一文質彬彬的男子正似乎焦急地找尋著什麼,神色紅潤,隱隱透著疲憊之色,似不正常的暈紅。
言梓夏心想,莫不是那日她撿到的那枚純銀流蘇墜吧,可是,已經讓小偷摸去了呢!
唔,丟了就丟了,她都付了銀子了,反正礙不著她了吧!
城西一處府邸,門口兩頭石獅子格外顯眼,在陽光下更是閃閃奪目,威武雄赫。
硃紅色的門,斗大的漆字赫然是‘查府’二字。
查某人聽聞有人來訪,說是一個年輕公子,本不知是何人,便讓下人去回絕了。
查府雖然不算大,卻也四處庭廊流水,小謝樓臺,繁華似錦,清新悅然。
後花園裡,更是玉階深深深幾許,妙齡女子綰春風啊。
言梓夏想不到竟被查某人拒之門外了,心中一動,便越牆而入,入了後花園。
遠遠地便瞧見一嫩黃色羅裙的女子坐於池塘畔,衣袂翩然,長髮隨風,臉頰白皙,神色悠然自得,只是那抿著的嘴角里隱隱透著一絲淡淡的陰鬱。
她手裡端著一本書,微微翻著頁,竟有一種西子捧心的病態柔美。
言梓夏怔了怔,腦海中竟浮現了白子卿白衣翩躚,蒼白如水的面龐,可憐兮兮的委屈樣,好奇怪,怎麼又想起他了。
她撫了撫胸口,恍惚那種砰砰砰的心跳聲是由遠方傳來,不受控制了。
言梓夏心想,這該死的是得了什麼毛病不成!
恩,那女子便是查沐呢,那出水芙蓉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憐愛啊,想起上次醉湖遊,貌似少了這位妙齡試婚女子!
奇怪,上次見她是跳水自殺,這次又避開了白御風舉辦的相親宴,難不成訂了婚事許了人家了,言梓夏本就討厭那逼婚的老古董,上次為救她把自己搭了,若是再被逼婚——
心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