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搞不清楚面前這個十一王爺在想些什麼。
“琥珀。宣武大營如何了。”似乎。沈墨對此更感興趣一些。
“琉璃收到肖將軍的訊息稱。大皇子目無軍紀。急功好進。置將士性命於不顧。著實令人髮指。讓眾將士十分不服。希望十一王爺能夠前去勸說。”
沈墨似乎非常滿意這個答案。嘴角扯得更開。笑得益發的張揚而狂肆了。
“好。就依肖將軍所言。明日本王爺便去宣武大營。”終歸。那個肖虎也瞧出大皇子的懦弱無能了吧。生生一個好色庸碌之徒。難當宣武的大任啊。
琥珀沉默。對於沈墨的計劃。他們一直了然於胸。甚至為此拼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這一路經歷了多少的腥風血雨。艱難險阻。還有心底的痛楚和堅持。怕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地住的。而沈墨卻一路走到了現在。
“老東西怎麼樣了。”他突然淡淡地。輕輕地。似乎他問地不過是一個外人。
“皇上已經病入膏肓。我們截下了所有皇城發來催促大皇子回京的帖子。他對此一概不知。”
這目的已經十分明顯了。當初。宣武皇帝將沈墨暗中譴出了宣武。甚至對年少的沈墨趕盡殺絕。自小在追殺中活下來的沈墨自然更是堅韌而卓絕。
他發誓。他會報仇。會將屬於他的一切都拿回來。甚至是宣武皇帝座下的皇位。那原本便是他的。是那個人毀去了屬於他的一切。
“哼。我倒是要看那老東西還能堅持多久。看看他如何等著那無能的兒子回去繼承王位。是否地下相聚對他們而言。才更合適呢。”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如帶毒的罌粟般。
另一方南隅城的軒轅大營裡。秦遠揚端坐在書案前。手裡握著剛剛傳了的情報。面色凝重。
“來人。”秦遠揚大喝一聲。守營的侍衛便走了進來。等候吩咐。
秦遠揚在那人耳邊細細說了聲什麼。那人便小跑著離開了。而後左右踱步。似乎等待著什麼。
“秦將軍。”這一聲。不是守營侍衛發出的。而是面容有些疲憊的李安。
原來。李安在南隅城裡一直查詢不到言梓夏的下落。便想到了宣武。這才找了秦遠揚。
令李安詫異的是。白子卿雖然在大營之中。卻是一直洠в屑��I踔獵僖淮蔚爻魷衷謁�媲啊�
“秦將軍喚我來。可是有了我家王妃的訊息。”李安斂去其他情緒。急切地問。
“梓。。”秦遠揚楞了下。微微張開嘴的言語又生生嚥了下去。
他從桌案上拿過剛剛那張寫著敵軍訊息的字條遞給李安。而後鎮定如山地立在營帳之內。胸臆間含著凜凜氣勢。威嚴而凝重。眼神卻透著淡淡的哀傷和落寞。
“王妃果然在宣武大營。怎麼又成了奸細了。”李安自然知道軍中對奸細的懲治十分嚴重。
秦遠揚頓了頓。一時也無法弄明白。現在唯一要做的事。便是悄悄地將言梓夏帶回來。否則就真的對不起白子卿了。
“李安。我派一隊人馬隨你去營救七王妃。你可有把握。”
李安點頭。堅決地道:“李安定當盡力而為。即使是死。也要先把王妃救出來。”
兩個人相視一笑。言語間是默契和信任。然而下一刻。冷冷的一陣微風掃過。倒讓兩人同時怔住了。恭敬畏懼的眼神顯露了太過的情緒。
“王爺。。”李安單膝跪地。一副領罰的姿態。
秦遠揚也行了禮。不知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七王爺是否又發現了什麼。才匆匆而回的。
靜謐的空氣裡透著些微的燭火。桌案上鋪著行軍圖。還有一些簡單的小冊子。這簡單的空間竟令人感覺有些壓抑。
白子卿一身黑色袍子。似乎這黑色。李安也只見過幾次。便是七王妃失蹤的那段時間。
那一次。白子卿全身散發的寒意幾乎能夠將人凍結。這次更深。似乎寒冬臘月。霜雪滿地鋪著碎冰冰。用盡了烈火也無法融化的冷。
“秦將軍。這場軒轅和宣武的戰爭。表面上是大皇子在軒轅遭到暗殺而令他不滿發動的。其實不然。”白子卿頓了頓。沉緩地開口道:“傳聞。宣武皇位該是傳給十一王爺沈墨的。卻因他那時年少。而被現在的宣武皇帝沈光搶了去。甚至對沈墨趕盡殺絕。”
“王爺的意思是。這是有人暗中挑起的戰爭。”秦遠揚不笨。白子卿一點他便懂了。
“不錯。沈墨正暗中策劃奪權。軒轅這場戰爭不過是枚棋子。用來對付宣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