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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言梓夏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接了過去,而後怒目而視,這稍稍熄滅的火焰變得更加炙熱。

“你休想。”她憤然一拋,書被扔到了角落裡,卻依然看著刺眼,言梓夏不禁邁著小步走過去,又狠狠地踢了一腳,書頁飛了起來,薄薄的紙業竟然散落開來。

白子卿想去撿,卻被言梓夏阻止了,“不準撿,也不准你看。”

白子卿轉身,不解,“為什麼?這是六哥要我看的,六哥說要跟新娘子洞房的——”

言梓夏瞪了他一眼,“洞房?你知道什麼叫洞房?”

明亮的眸子閃爍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六哥說看書的。”

你看得懂嗎?言梓夏睜大的眸子十分好笑的看著,不禁憤憤坐到床邊,氣惱不已。

時間在指縫裡悄悄流逝,言梓夏竟靠著床邊的紗帳睡著了,她一向隨遇而安,即使這樣的境遇,竟也睡得安穩,鳳冠竟忘記取下,一縷青絲垂在了頰畔。

白子卿不知何時走到了床邊,一身大紅色的喜服拋落在身後的地板上,透著凌亂,而眼神卻更加的迷離,帶著嬌憨,白皙的臉頰透著紅暈,白色的綢鍛褻衣也顯得鬆鬆垮垮的,手腳無措的看著睡著的人。

言梓夏睡得昏昏沉沉,隱隱覺得有些熱,從四肢百骸開始蔓延著,不禁蹙眉,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抹著向上把頭上沉且華麗的鳳冠取下,向後一仰,四平八穩地舒服地呻吟了下。

果然還是躺著最舒服啊,不禁想著,踢掉了紅緞鞋子,長腿一縮上了床。

白子卿愣愣的,也脫了鞋子爬上了床,甚至,將身上的褻衣一扯,隨手丟到了地上。

空氣裡寂靜極了,只有紅燭噼噼啪啪的輕響著,瀰漫著一種燭香,還有一抹淡淡的似有若無的味道,越來越濃,也越發的讓床上的人感覺熱了。

怎麼回事?明明才三月的天,夜裡要蓋著錦被才不覺得冷,這會兒怎麼惹得要死呢!

言梓夏睜開惺忪的眼睛,盯著頭上方的暗紋,神智有些恍惚,彷彿只能剝落衣衫才能得到片刻的清涼,這清涼卻更加的上癮,更加的讓人難以控制。

身邊,白子卿苦哈哈的彷彿要哭了似的,他是真熱得難受極了,某個地方也越發的疼。

“言言,言言——”細細低喃著,彷彿求助。

言梓夏眸光子轉向一片,稍稍頓了下又驟然睜得老大,老天,白子卿現在可是一絲不掛。

轉眸,看著自己,嘴巴也漲得老大,一件紅色肚兜鬆鬆垮垮的綴著,白色褻衣扯落腰間,就差把褻褲脫了,視線繞過白子卿,登時,昏沉的神智恢復了一些,卻感覺身體裡四處蔓延著更加炙熱的情緒,毫無顧忌地衝撞著——

老天,她言梓夏不僅著了道,成了候補新娘,難不成還要失了貞操?

言梓夏靜靜地凝視著白子卿半晌,他墨色長髮散落,垂在白皙的肩膀上,朔長白皙的頸項更是引人遐想,那精緻的鎖骨,那脆淨結實的胸膛,那——

怎麼辦?這朵花連吻都還沒獻出去就要被摘掉了嗎?

言梓夏的神智也慢慢脫離了心智,想要瞪白子卿一眼,那似透著水波流轉的眸子在略黑的臉頰上,卻更顯得明豔,尤其此刻袒露的細白脖頸——

白子卿看著,眼睛溢位水霧,越發的朦朧,越發的充滿誘惑了。

“白子卿,想不到你們都是卑鄙小人,不僅用**,竟然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哼,以為我會乖乖就範嗎,做夢!”只是一副臭皮囊罷了,言梓夏咬著下唇,眼睛有一些溼意。

她突然開始想家了?想那個可以任由她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的家了——

然而,下一刻言梓夏突然踉蹌的下床,閃過屏風後。

那裡備著浴桶,竟還有水,萬幸,言梓夏腦中的弦眼瞧著要斷掉了,抿緊了唇角,掙扎了一下便跳入了冰冷的水裡,登時打了個寒戰,人也清醒了許多。

白子卿眼神迷濛,根本聽不懂言梓夏說得什麼,只覺得身體裡有把火越燒越旺,越燒越灼熱了,他恨不得將自己撕開,卻終歸不解這所謂的欲。火焚身。

言梓夏顧不得冷顫,心思微轉,會是誰下的藥呢?

細緻的眉透著淡淡的褶,都知道白子卿是個傻子,對洞房之事應是不解,卻還如此卑鄙的下這種藥,該是想整治白子卿呢?亦或是隻想借著藥力讓他們圓房?

水花四濺時,略黑的臉上早已沾溼了,被言梓夏一抹,露出了精緻的容顏,眉若翠羽修成遠山籠煙,眼似橫波飾以花黃,唇如點櫻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