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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言言生氣了嗎?我讓皮皮來陪你好不好,不要皮皮陪影影了,我去抱皮皮——”說著,撒開腿便跑走了,言梓夏甚至來不及叫住他,因為心底的怒意又噌噌噌的冒出幾分,秦落影那麼喜歡那隻死狗嗎!

風箏,狗,竟全部成了秦落影的了,還有什麼?

言梓夏,你不是像那隻風箏嗎,想飛就飛地遠遠的,此刻,怎麼如此在意了!

只是,爹爹卻說過,即使風箏飛得再遠,他手中的那線一拉,自己還是會飛到他身邊的!

白子卿呢?還飛得回來麼?

池中的荷花朵朵綻開,荷葉似乎在悶熱裡昏昏欲睡,又被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驚醒了。

王府後山坡草地上,層層疊疊新生的嫩草煥發著勃勃生機。

白子卿披著綿長的墨髮,青色衣衫輕擺這,漾著鮮豔的笑容扯著一隻五福捧壽的風箏,一邊跑一邊燦聲笑著。

就像那日桃花林,他笑得亦是這般知足。

原來,白子卿並不是獨獨在她身邊,才會笑得如此愉悅開心的。

秦落影一襲藍色紗裙,裙襬輕揚,小步跟在白子卿身後,微張著豔紅小嘴,輕笑著,十足是個淑女,若不是白子卿愛玩,她豈會碰這凡俗之物。

竟是佳人如玉,君子翩翩,如同外頭盛怒的陽光,生生扎入言梓夏的眼睛。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

長廊外,微起風,帶著微寒,掃走了溫暖,還有白子卿剛剛許過的話。

那黑不溜秋的死狗追在二人身後,更是礙眼極了。

嫩綠色百褶裙裙角被風掀起,微微拍打著,彷彿是誰在輕輕地安慰著她——

不要難過,不要難過。

言梓夏足跟一旋,竟是朝著大門而去。

春草心中一緊,這下完了,王妃怕是生氣又要出府了,果然,言梓夏從一間賣衣服的小店裡出來,便又成了翩翩少年美公子了。

一邊閒逛,一邊忍不住思索著,這白御風將秦落影賜給白子卿的真實目的!

這邊走得急了些,未看著路,竟撞到了一個人,身形後退了兩步,穩住,卻見那人已砰然倒地了,燻人的酒氣撲鼻而來,讓上前檢視的言梓夏生生停住了步子。

“呃,還好不是死掉了,還以為她的力氣大了不少,竟將一男子碰倒在地。”

言梓夏摸了摸鼻子,手裡的摺扇一合,低下身去喚那個醉酒的男子,狹窄的小路之上,頓時多了些許看熱鬧的人群,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

她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喚了兩個年輕力壯的漢子,付了些銀子,將那人送到最近的客棧去了,待那人醒了自己便會回家了吧!

想著,事情也算了了吧!

言梓夏舒了口氣,抬步要走,卻瞥見什麼亮晶晶的,閃了眼睛,彎身撿起,竟是一支淡藍色珍珠綴著銀色流蘇線的純銀耳墜,竟像極了秦落影的紗裙。

微微一愣,怎麼又想起那秦落影了呢!

怕是哪個女子丟下的吧!不過,真是漂亮,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尋呢?

言梓夏又愣愣地呆了稍許時候,卻不見有人來尋,便欲收進袖口,卻被一快速閃過的小身影一撞,手裡的耳墜便被人摸了去!

那身影極快,像是早已看準了她手中之物,言梓夏也不欲去追了,反正不是她的東西!好在並沒有丟了身上的錢袋,就算作罷了!

言梓夏懶懶地伸了個懶腰,便朝著一扇鑲金亮匾走去,三個金色大字尤為顯眼:輸不起。

輸不起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賭場,老闆雷人是京城首富西門府的二小姐的上門女婿,自然是十分了得,羨煞很多人。

言梓夏進入賭場,除了招呼的人,眾人並未注意,只專注著手裡的錢,還有那一聲高過一聲買大買小的高喊聲,壓大壓小的回應聲,以及開大開小的低呼聲。

或是喜悅,或是狼狽,或是面無表情,或是悲憤交加,看著更是讓人可悲!

這會兒,言梓夏的手氣極好,隨著一聲開大,又是源源不斷的銀子進了腰包,周圍盡是嫉妒且盲目跟隨之人,她也不在意,得意的看著搖塞子的人。

那人臉色微緊,帶著一絲嫉恨,是怪言梓夏壞了他的好事了,面上卻平靜的搖著,開著。

言梓夏好不得意,一邊收著銀子,一邊饒是無意的看著一扇屏風後,透出挑釁的微笑。

“那人是誰?竟能猜透我們的手法,招招買中。”低沉聲帶著威喝,似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