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調侃著。
“該死的——”言梓夏嬌嗔一聲,隨即向前跑去。
突然,一匹棕色烈馬飛奔而來,噠噠的馬蹄聲漸漸而近,正緊迫地衝著言梓夏而去,揚起塵土一片漸漸迷了人眼,還有白子卿的眸子。
白子卿一個縱慾攬住言梓夏滾到了一邊,那馬也快速地飛奔而去了,逐漸消失了。
“誰這麼猖狂啊,這可是熱鬧集市,怎麼如此騎馬。”言梓夏撫著胳膊,拍著塵土,忍不住抱怨著。“見鬼的,竟然敢撞本姑奶奶我——”
白子卿快速地掃過言梓夏,見她沒事才稍稍將提至喉嚨的心放了下去,卻盯著那個方向漸漸失去的蹤影許久,那邊似乎是珊瑚鎮皇親貴胄達官貴人的別院。
“我們回去吧——”
就在白子卿和言梓夏離開許久,街鋪一邊的酒樓雅閣內,一雙焦灼地視線卻久久未落下。
沈墨一身寒氣繞身,臉色凝如冰霜,血紅的衣裾竟無風自動,漆黑柔順的長髮此刻也張狂跋扈地前後飛舞,沈悶悶地低氣壓籠罩在每個人身上。
被白子卿輕笑地攬著時,言梓夏的表情如此溫暖溫馨清澈,含著說不出的柔軟,引得沈墨心口一震,只覺得那笑猶如求而不得的珍寶,直直地撞入了他的心。
心下一緊,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霎時間充滿在他的胸膛裡。
妒意像水草一般瘋狂地滋生著。緊盯著那白子卿,呼吸變得急促,發出鼓鼓的聲音,臉孔漲得通紅,眼神兇惡得像是噬人的猛獸。
言梓夏依然在笑,那麼幸福溫馨的笑呢,白子卿竟然將他下的毒解掉了麼,難道——
他們發現了墨玉的秘密——怪不得,怪不得看著言梓夏時,竟覺得少了些什麼,那皓白潔淨的手腕少了那隻墨玉手鐲麼!
沈墨踉蹌兩步,五指收攏在桌上,竟抓出了道道痕跡,彷彿刻在胸口上,痛得彷彿窒息。
“夏梓言,既然你無法屬於我,那麼我沈墨只有將其毀滅了,你休要怪我冷漠無情了。”他微微眯起眼睛,心底的冰冷恨意慢慢地腐爛,噬心啃骨,流出扭曲的膿水。
“爺,岫竹傳來訊息,三王爺要啟程回來了,我們是不是藉著大皇子的手——”那人輕輕抹過脖子,竟是比劃了一個殺字。
沈墨微微閉著眼睛,失去言梓夏的心還未釋懷,嘴裡的苦澀越發濃重,視線卻依然糾纏著那消逝的人影,生怕一不小心,便錯過了,遺落了,不見了。
“追上白子卿了嗎?探得地址,速來回報。”此刻,他已經白浪的事情漠不關心了,暗湧的怒氣漸漸溢滿了那豔麗的眸,啃噬著心口的情緒。
門外,扣扣輕響了兩聲,有人出去,又有人走了進來,陷入自己思緒裡的沈墨卻並未注意。
良久,久到天幕低垂,空氣盪漾著傍晚的微風和清涼的氣息,塵埃落盡,難得地捨棄喧囂裡的漠然,帶上了一絲絲的絲竹之聲。
“爺,那個公主又來了——”
那個公主——白淺瑗,她竟然又自個兒找上門來了,許久,低道:“琥珀,不見。”
腳步輕點,紅衣翩翩飛入了傍晚的夜色裡,一躍而出跳上了屋脊之上。
紅色玄服,腰間繫著金燦燦的金漆玉帶,漆黑柔亮的長髮隨意地束在身後,前額有幾縷長長的遺落胸前,隨著微風,輕輕拂動,妖孽的面龐頓生幾分夢幻之色。
“夏梓言,別以為如此,你便逃離了我的手心了,簡直休想——”目光沉沉,犀利寒冷,帶著微微的諷刺。心口卻是一酸,微微的苦澀頓時漲滿胸腔。
他輕輕舔舔舌頭,竟連嘴角都帶著無法忍受的苦澀滋味,內心一陣黯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紅影迅速地消逝在了夜空,黑幕上綴上了亮星星,十分的美麗,溫馨的夜色這才露出了一絲地暖意,和淺淺的笑,夜來香一般。
“沈墨呢?他又跑了嗎?”真是見鬼的,竟然一直躲她呢!
白淺瑗並不氣餒,一次見不到沈墨,那就兩次,兩次不行便三次,她有三個月的時間,一定要拐走那個妖孽一般的死男人,省得他插入七哥七嫂之間,弄得不得安寧!
正文 第056章:緋色的錯亂1
“言言?在發什麼呆?”白子卿步履輕輕地走進來,俯下身輕輕拍了拍言梓夏猛地僵直的背脊,微帶好笑地皺著眉宇問道。
言梓夏僵直的背脊微微一震,更是握緊了手裡的絹帕,微微抬頭,兩人的視線不由得碰在一處,白子卿嫣然一笑,她卻做賊心虛般地慌忙覆下了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