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笙捧住胸前的檔案袋,“你接麼?”
“誰的離婚案?”
“我的。”
事到如今,她沒什麼好隱瞞的,除了趙律師,她再也想不到更合適的人選,宋賢說的訂婚,她很想如期舉行。
趙偉光聽言,神情淡定,並未展現出驚訝。
“你要離婚?”
“是!”
趙偉光捏著杯耳,在飲水機前接了杯溫水。
“你丈夫同意嗎?”
“他不是我丈夫!”喬予笙話語堅定,眼見趙律師退到辦公椅內坐下,她玉腿上前,同他隔張桌子,“只要你幫我打贏官司,錢我一分都不會少。”
“可是,”
趙偉光欲言又止,他杯子壓住唇肉,目光有意無意瞟向她,“談先生不會給你離婚的機會。”
“你說誰?”
喬予笙杏目圓睜,腹部像是有一束陰風魚貫而入,隨即恍然大悟,“原來你們……”
與此同時,辦公室裡屋那道門,毫無先兆的被人拉開。
談梟軀長的身影,猶如神邸,在那一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喬予笙聽見自己的嗓音從喉底爆發而出,“怎麼又是你?”
談梟來到她身旁,陽光由百葉窗紛至沓來,盡數落到他臉上,越發顯得,他一對茶色眸子,幽戾且高深莫測!
他唇弧淺翹,喊道,“予笙。”
喬予笙聞言,心頭咚咚似被砸了兩下。
“原來你和趙律師早就串通好的。”
男人靠近時,一道暗影壓在她臉上,喬予笙鼻腔沉悶,換不過氣。
有一種人,生就令人甘於服從的氣場,不消言語,鋒利的眉眼間也摜著窒息的壓迫感。
談梟就是這種人。
她單手支住桌案,“宋爺爺的遺囑也是你做的手腳?”
“予笙,別把我想的這麼惡劣。”他表情溫和,神色捉摸不透,“這件事同我無關。”
喬予笙冷哼道,“誰知道。”
“親筆遺囑和口頭錄音,能造假嗎?”
男人側身斜倚著桌沿,他外套微敞,白色襯衫整整齊齊扎入褲腰內,亮在腰間的黑色愛馬仕皮帶分割出來的玉腿,又長又直,上下的黃金比例,近乎種垂涎三尺的完美。
趙偉光適時退出辦公室。
喬予笙緊咬下唇角,背部抵到棵兩米高的盆栽樹上,她撫順腦後被葉子碰亂的馬尾,強裝鎮定,“談先生,你別再玩我了,算我求你,成嗎?”
“玩你?”
男人噗嗤笑出聲來,“我倒是想玩,你給嗎?”
他咬橫嚼字間,曖昧到極致。
喬予笙一時語塞。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如何招惹上這個人的,結婚證上,談梟的住址在京城,天高皇帝遠,她從未去過那種地方。
可他,卻硬生生闖入她的生活。
喬予笙一眼望進他眸底,“談先生,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離婚?”
“我說過,要離婚,可以。”
男人笑下,咬字極輕,“把你的初夜給我。”
008我不會強迫你的
談梟挺拔的身影朝她靠近。
喬予笙退了下,鞋跟撞向花盆,她上半身後仰,整個人朝樹枝深處栽去。
“啊——”
男人及時扣住她的腰,把她帶入懷中。
他胸膛的肌肉結實健碩,喬予笙側臉撞上去,隱隱作痛。談梟的衣服上,有抹淡淡菸草味,和那晚在他外套上聞見的一樣。
“你不覺得,我們很般配嗎?”他滾燙的手掌,緊貼於她的腰際,眸底的神色炙熱,像是被火焰烤過似的。
“談先生是段子手麼?”喬予笙立直雙腿,略有惱怒的退了退,把自己放在個離他較遠的安全範圍。
“予笙,別不承認,我們才是一對。”
她收緊雙拳,“我會離婚的!”
“離婚?”男人的語氣突然強硬,眼神透露出令人害怕的陰冷兇悍,“這輩子都別想!”
“你——”
喬予笙眉頭輕皺,一道聲音如鯁在喉,半折起的百葉窗稀疏探入的光線,在她肩背上打上層薄薄的涼漠。
談梟嘴角劃開襲冷峻的笑意,“別做無謂的掙扎。”
他想要的一切,勢在必得!
“懂嗎?”男人伸出手,穩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