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我不放心才把她接來家中養病,你怎麼能去打人家。”
“她有病你就心疼了?”我爸的話把我的眼淚徹底激出來。
“那我媽呢?你都有多久沒去看她了,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她是怎麼死的,她就是被你床上那個女人活活給逼死的。”
我爸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到青,他向來捨不得打我,以至於現在他拿我束手無策。
他絞著胸口,身體疼痛地彎曲,“小茜,是爸對不住你,可你齊阿姨她已經被我耽誤了這麼多年,我不能再對不起她……”
簡濤嚇壞了,他連跑帶顛地去給我爸找藥。
我沒有動,我被我爸的話徹底刺痛了,他已經忘記了他曾經的過錯,他忘記了以死抗議的媽媽,他現在腦子裡全是齊櫻,我聽懂了他的意思,他是再向我表明他要取這個逼死我媽的女人。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以至於我看不清眼前的影像,感覺齊櫻聽到響聲跑了出來,她慌亂地扶住我爸,她和簡濤再餵我爸吃著藥,她軟聲軟語地安慰著他,她不停地給他按摩著胸口……
看來這個家不是他們冷血,而是我冷血,這裡已不再需要我的存在,我的心裡也不再有它的存在。
我轉身向門口走去,簡濤追上我,“媳婦,等爸沒事了我們再走。”
我笑的很冷,“他已經不再需要我了,他有這個女人就足夠了。”
“小茜。”我爸殷切地喊著我的名字,他示意我過去。
我搖頭,我的眼淚崩落下來,
“你要娶這個女人,你隨意,只是以後我媽那裡你不用再去了,我會去地下陪她。”
我爸死捂著胸口,又有犯病的跡象,齊櫻熟練地護理著他,直到他狀況穩定了,齊櫻才哀怨地抬頭看我。
“小茜,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對不起你媽,可是我已經受到懲罰了,我唯一的孩子都沒有了,我的幸福也沒有了,這些年來我活得很痛苦,但我以為我還可以這樣守著平靜生活下去。可是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你小時候三番五次地騎摩托要撞死我,我忍了,現在你大了,你學聰明瞭,你為了報復我不惜去勾引我的丈夫,你逼他和我離婚,你讓我連最後的平靜都不再擁有,現在的我已經被你逼得一無所有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偌大的客廳裡,落針可聞,除了我和齊櫻,所有人都驚呆了……
原來一隻楚楚可憐的羊也可以這樣殺人於無形,我恭喜齊櫻,她乾得很漂亮。
我的唇角勾起嘲弄,“你編造故事的能力還真強,強到我自己都想去相信你,你才是受害者。”
“你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呢?”齊櫻的目光不再柔弱,凜冽地向我射來。
簡濤收斂震驚的目光,他不安地握緊我的手。
“我沒有做我為什麼要承認,用不用把你老公也叫來對質一下,憑什麼你離婚讓我來承擔錯誤?”
我定定地迎視著她,她不用給我扣高帽子,她怎麼沒說她與方凱文婚前分居多年也由我來承擔呢?
我與齊櫻正劍拔弩張之際,門鈴卻響了,齊櫻笑了。
我望著齊櫻的笑容,我的心莫名地抽緊,簡濤走過去開了門,我最害怕聽到的聲音傳了過來,
“請問齊櫻在這裡嗎?她方才給我打了電話,說她病了,讓我來接她。”
“她在這裡,你進來吧。”簡濤禮貌地挪開身子讓方凱文走了進來。
我沒有看他,我的眼眸再次溼潤,我的唇角都在抽搐,我的手緊攥成拳……
看來齊櫻今天是要背水一戰,她要徹底與我來個了斷,我讓她丈夫離婚,她讓我未婚夫毀婚,這也算是一還一報了。
方凱文望著一屋子神色各異的人有些怔住了,顯然他不知道現在的狀況有多糟,他向齊櫻投去詢問的目光。
齊櫻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她看到方凱文來了,哭得愈發委屈,她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凱文,你來得正好,你來告訴他們,我們為什麼要離婚?”
我僵硬地站在那裡,我的後脊都在節節生寒。
“小櫻,我先送你回家。”方凱文去拉齊櫻的手,卻被齊櫻掙脫開了。
她轉眸望向我爸爸,那動人的淚光顫人心絃,
“立誠,你女兒從小就仇視我,她聲聲都在責問我,是我破壞了你們的家庭,而現在她卻明晃晃地來破壞我的家庭,立誠,你不覺得她變的太可怕了嗎?”
“小櫻,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