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林丹陽無語的嘆了口氣,遲滄海只要一遇到魯行,什麼風雅禮儀全扔到一邊,這哥們和連公子的稱呼……他實在懶得計較了……
一邊的影八看到改裝過的投石車的威力,也是讚歎不已:“世子妃,既然這器械如此厲害,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攻城?何苦等這麼多日子,演這出苦肉計。”
遲滄海笑了笑道:“這麼多日子能改出這十輛已是極限了,你沒發現十輛車都是集中對著城門的左右上方在攻擊麼?便是為了掩護璟霄和前鋒營,還有一會準備攻進城去的秦揚和問之。這樣上邊的弓箭手無法攻擊,屍體又把路堵死了,兩邊的弓箭手也過不來,正好給了欽北軍和山西軍時間,否則若真要攻城,十輛車是遠遠不夠的,而且城裡少不得準備了石塊熱油,若是真的靠將士們攀爬上去,不知要死多少人,即便是勝,怕也是慘勝。”隨後看著遠處嘆了一聲:“這次是我們運氣好,蕭家的三個公子正好被璟霄留下一條命,再加上蕭祁山猜度成癮,自亂陣腳。”
林丹陽看著遠處摔倒的戰馬,不解的問:“那中間的陷阱是什麼時候設下的?我並未見將士佈防啊。”
影八看著遠處笑道:“主人讓人去對面偷襲的時候,其實主要便是為了挖設這些陷阱,他說蕭祁山若是出城,一定是出騎兵,我們便讓他們都摔到馬下再打。”
林丹陽不解的問:“蕭祁山提前來石峰半月有餘,他為什麼不設防?”
影八一笑:“雪下面都是冰,連冰下面的土都是凍住的,他們怎麼挖得動,主人讓人帶著世子妃之前備過的糖水,三個晚上便挖好了。”
林丹陽挑眉看向遲滄海,笑了笑沒說話。
對面城樓上的弓箭手已經基本上被廢了,再遠一些的又因為有大開的城門擋著,只能射到門上去,秦揚和喬問之一聲令下,欽北軍和山西軍便從左右兩路,直衝向城門。
下面的指揮官發現情況不妙,大聲吼道:“關閉城門,趕快關閉城門!”
一邊的副將看著前方,皺眉大喊:“可是城外已經衝出去的好多將士,這城門要是關上,外面的弟兄不是再無生路?”
統領抓住對方的領子吼道:“要是他們殺進來,我們都是再無生路。”說完一把推開對方,親自帶著兵將去關城門,只是連璟霄他們等了這麼多天,等的便是石峰城開啟城門的這一刻,豈會再讓它輕易關上?
秦揚看到門裡已經有人把自己的將士都往外趕,只為了快些關上城門,一踢馬腹,加快速度向前衝去,一個縱身躍進門裡,拿刀一揮,便把那推人的統領削去半肩,跟著隨後趕到的喬問之一路向裡殺去,兩邊將士也很快廝殺在一起,一方拼命關門,一方誓死抵住,戰的無比焦灼。
連璟霄邊戰邊注意著前方的動靜,一個翻手挑殺解決了兩個小兵,轉頭衝林秋清道:“左右兩路,邊門,突!”
林秋清一點頭,高舉起手中的刀,左衛營的將士看到,互相掩護突圍,跟隨著林護軍的戰馬,往石峰城的左方邊門而去,而徐聰看到林秋清的手勢,大喊了一聲:“右路!”隨後用馬刀砍向周圍的敵軍,清出一條血路,帶著右衛營向著右邊門而去。
兩營一去,前鋒營壓力驟增,連璟霄回頭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奮力廝殺的鄒寧,臉上都濺了血,原本清秀的長相,此刻倒更多出幾分剛毅,連璟霄微微勾起嘴角,大喊了一聲:“鄒寧,給我挺住了!”
鄒寧抽出□□對方胸口的劍看向連璟霄,隨後扯起嘴角,用袖子擦了把臉,高舉起手臂:“前鋒營,給我殺!我們殺進去看看石峰古城!”
正與敵人廝殺的將士聽到鄒寧的喊聲,齊吼吼的喊了聲:“殺!”隨後拼殺的愈發兇狠,攻勢更為猛烈。
不斷的有敵軍湧向城門,欽北軍與山西軍一步不讓,堅定的向著城門裡攻去,秦揚早已棄了馬,砍殺中看到遠處有個蕭家軍將士策馬而來,似是個統領,幾下便斬殺了好幾個三藩將士,頃刻間,便死傷了一大片。
秦揚皺眉,卻奈何被人纏住,脫身不得,喬問之也看到了那個人,在心裡讚了一聲好身手,隨後輕踩馬背,向著那統領衝了過去,舉刀便砍,對方似是一愣,抬劍去擋,雖勉強穩住身形站穩,卻也落下馬來,退了好幾步。
喬問之擋在身後的兵將前面,看著面前的人一笑:“讓他們去打,我陪你。”說完再次揮刀,一個眨眼間,兩人便過了十幾招,那統領招招致命,有兩下都是被喬問之險險避過,卻有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秦揚一邊迎敵一邊分神看著喬問之那邊的動靜,當看到有一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