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遲滄海一眼,起身接過木棉手上的東西:“給我吧。”
木棉也笑:“怎麼會呢,先生一直教的很好,木棉受益匪淺。”隨後想到了什麼,忽然斂了笑意,低著頭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遲滄海笑了笑:“木棉可是非常喜歡醫術?”
木棉點頭:“嗯。”
遲滄海:“以後想當大夫?”
木棉:“嗯。”
遲滄海:“哪怕吃苦受罪也無妨?”
木棉:“嗯!”
遲滄海:“可願拜我為師?”
木棉:“嗯!……嗯?”
遲滄海淡笑了下:“不願意?”
木棉高興的瞪大了眼睛:“願意願意願意。”
遲滄海笑:“那叫一聲來聽聽?”
木棉一愣,隨後道:“師父!”
遲滄海笑:“乖。”
等到木棉出去了,遲滄海還在美滋滋的笑,等到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勁,才發現連璟霄正在喂他喝粥,已經下去小半碗了:“啊,世子,我自己來。”
連璟霄好笑的看著他:“這會兒倒想起規矩了?這幾日我伺候的還少麼?不如,你也叫一聲來聽聽?”
遲滄海挑眉,等反應過來臉上一紅,隨後乾脆抱住連璟霄裝死,好吧,那個稱呼他還真是喊不出來……
連璟霄覺得好笑,剛想說話,卻忽然發現懷裡的人沒了動靜,等一檢視,才發現那人睡著了……連璟霄既心疼又有些哭笑不得,也只能扶著他躺下,替他蓋上被子:“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我早晚一併討回來。”隨後擁著他入睡。
養了一天,遲滄海就開始四處溜達了,雖然身子還是虛的很,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無大礙,調理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半日就能見成效的。夷陵已經擺脫了瘟疫之苦,只是這城也基本上毀了,遲滄海為求穩妥,與連璟霄商議,讓霄軍護送夷陵城的百姓去永安落腳,連璟霄更是給了百姓銀兩,讓他們能夠在永安添置房屋土地。
安置好了百姓,遲滄海笑著對連璟霄道:“我們也出發吧,所有人都在等著你,這事,也該有個了結了。”
連璟霄看著他也笑了笑,拉著他的手向外走去,連璟霄抱著遲滄海翻身上馬,用大氅把他圍了個嚴實,隨後掃了眼身邊等著他的影衛,勾起嘴角:“駕!”
追影一聲長嘶,直接衝了出去,二十個影衛緊隨其後:正德帝,該是我們算總賬的時候了。
……
同樣的院落,同樣的梅樹下,拓跋毅依然是同樣的姿勢,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裡,只是那微微發抖的手洩露了心中的波瀾,卻讓人分辨不出到底是害怕,抑或是興奮……
黑衣走進院子的時候,依然是第一眼便看到那人手中的白玉,微微嘆了口氣,走上前拱手道:“主人,世子與世子妃已經平安離開了夷陵城。”
拓跋毅手中的白玉‘啪’的一聲拍在手邊的書上,隨後深深的撥出口氣:“總算……沒事就好……”
黑衣看著拓跋毅的樣子,也跟著鬆了口氣,隨後道:“已經查到了,派出去夜襲世子的是親衛隊。”
拓跋毅:“只有親衛隊?”
黑衣點頭:“是,探子回報,夷陵沒發現正德帝暗自培養的嗜血堂的蹤影。”
拓跋毅皺眉:“兩方人馬都派出去了,若是都去埋伏連璟霄,這麼好的機會,不可能不一起出手,除非……三藩到哪了?”
黑衣回道:“今日已到城外紮營,只是……秦揚不在營中。”
拓跋毅眉頭皺的更深:“秦揚一向足智多謀,他若不在,一定別有用意,而且多半是連璟霄的意思,只是如今他們兩個都不在,那三藩統帥不就剩下問之一個……問之……黑衣,我要出宮!”
黑衣一驚,忙道:“主子,現在各方眼線都在盯著你和太子,幾百隻眼睛看著,主子這時若被發現不在宮裡,還出現在三藩大營,豈不是打草驚蛇?”
黑衣見拓跋毅的表情有所鬆動,接著道:“公子身在三藩大營,應該不會有事的。”
拓跋毅皺眉搖了搖頭:“連璟霄的身邊有影衛,而問之身邊的侍衛一定擋不下嗜血堂,他們都是被正德帝培養出來的死士。”
黑衣想了想道:“屬下帶著暗衛前去,一定護著公子平安。”
拓跋毅:“帶錦衣去。”
黑衣皺眉:“主子,錦衣是您的近衛,若是都派出去,萬一有人想對主子不利……”
拓跋毅:“只有你們七個能擋下嗜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