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脊發涼,雖說自京難起看慣了殺伐,且遍歷宮中陰狠,但聽到近五萬人的屠殺還是有些毛骨悚然。“明日我便啟程。若朝中決定快,一月便回,慢不過兩月,你回太后,即便是朝中猶豫不決,兩月之後,臣仍以不能再約束俘虜之理由自行決定坑殺。”他面色淡淡的,窗前綠蔭在陽光下搖晃,斑駁的透在他身上,此時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位在家悠遊自在的貴公子,誰也不能想象,此時我們輕描淡寫中卻在決定著近五萬人的生死。“好了,咱們不談這些。欣兒,這件事之後,我便儘快回來準備咱們的婚事,世事詭譎,日後萬不可再參與政事,你應如祖母和家母一般安享尊榮富貴。”我看著他,覺得他描述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但他是一位鐵腕的當家人他要怎麼做便不是那王南睿一樣靠耍小孩子心性去求得,如今我越是瞭解他我越是告誡自己萬不可奢望,未來只可任其自然再做定奪。“我餓了,這下棋不僅費腦子還耗體力。”他看了看桌上的時辰漏斗:“道觀裡應該開飯了,他們一般比平常人家早半個時辰。”正說著果然侍衛到了廊下石階前啟稟:“將軍齋飯送來了。”“送進來吧。”不消片刻七八個小道童魚貫而入,滿滿的擺了一桌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