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昨日見過這位姑娘一面,覺得甚是有緣,今日想著替她贖個身。”
那賊眉鼠眼的男子聽我如此說眼睛滴溜溜的直轉,“公子有所不知,小人就養了這一個姑娘,自幼花了不少銀錢,千嬌百貴的教養了出,指望著養老……”
“不用多說那些,本公子知道你們那一套,你只開個價。”我冷冷地看著他在低頭打算著。
“你若是要讓她長久迎客,斷不會送到酒樓裡來獻藝,自然是在家裡立個招牌把身份養高些,送這裡來不過是指望著儘快賣個好價錢,聽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想是在外頭犯了什麼事兒,上京裡來趕著把姑娘早些處理了,好跑路吧!”
我見他一哆嗦,“好了,本公子不是個管閒事的人,你這會去把你家姑娘送過來,我只是聊一聊,要贖身還得兩廂情願再說。”
話已至此,再不送來這個男的也找不出理由搪塞。
他跟老闆退了出去,不多一會兒門簾珠子稀稀嘩嘩響了起來,一位裝束清雅個子嬌小的女子走進來,她在門口便屈膝行禮:“奴家見過公子。”
這一身打扮過看著愈發的像我了,連喜珠也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你也不用害怕,聽說你長得很像我,今日來特地想替你贖身。”
她抬起頭來吃驚的看著我。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喜珠問道。
“虞小墨,今年十五。”她怯生生的回答,有些淮南口音,李大奶奶的孃家也是在那邊。
門口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讓開,什麼人要了這位姑娘?”
“放肆!你們憑什麼管?”是跟著來的馬車伕的聲音。
四個軍卒裝束的年輕小兵闖了進來,又迅速的兩兩站在兩邊,其中一個撥開珠簾,有些昏暗的門外走進來一位青色錦衣公子。
他看著我吃了一驚,忙對著四位小兵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王小將軍,本妃運氣真是不好,哪裡都能見到你。”
“今日出門看了日曆,果然是黃道吉日。”在宮外他那肅穆的模樣蕩然無存,仍舊是笑嘻嘻的一個貴公子。
“這姑娘本公子看上了,捧了兩天,怎麼魚側妃還有這個愛好?”他手裡的摺扇搖了兩搖,“故人重逢,魚側妃不請在下坐下來好好聊兩句?”
“若你是衝著這姑娘來的咱們尚有聊事,其他的就請自便。”
“當然是為了這位姑娘,你難道還不知道為什麼?”他收了摺扇坐到桌子的對面,“連名字都那麼巧合,魚,小眸,虞小墨……”他饒有興味地盯著我。
“前幾日在李府赴宴,聽官眷們說這家酒樓來了位瘦馬,模樣跟本妃不相上下,外頭議論紛紛,有說是我家人,有說太后身邊的女官信王側妃竟是這般模樣,很多閒言雜語不堪入耳,本妃想著親自來看看,把這事處理了。”
“這個自然對你不利 ,不知道你想怎麼處理?”如今的王南睿是領兵打仗立下赫赫戰功,學習運用三十六計的人,我不能有一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