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啊,我沒有去找你,你反倒找上門來了。
只是這表小姐啊,你好笨哪,就憑這一條,你就死無數次了。難道你不知道你身上的那個香味是你的招牌味道嗎?膩死人的胭脂和不知名的香料的味道,唉,有鼻子的都知道是你啊。而且那麼濃的味道,隔得遠遠的就聞得到,你到底是想來找我聊天還是想來探聽什麼的?
刺客守則第一條:身上不要噴香水。你不合格啊,真是的,唉,表小姐,你太讓我失望了,啊,菜菜我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好吧好吧,既然你來了,我就看看你想做什麼吧。
裝作熟睡的樣子。
這表小姐,要麼是真的藝高人膽大,要麼就是白痴一個。她連個迷藥之類的東西都沒用,她就那麼篤定我會睡得死死的?
也不想想,這個莊子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我一個外人來了,夜裡哪能安寢呢?笨啊,人笨沒藥醫啊,饒是象偶這樣的天才,遇到這樣的笨人,都沒法子啊。
表小姐輕輕的挑開了房門,躡手躡腳地進來,慢慢地輕輕地走到床邊,偶在她進來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這小丫頭還挺膽大,手裡連把刀都不拿。
她在我的床頭站定,狠狠地盯著我,象是要把我這樣盯死算了。過了好久,她輕輕地拉開被子。
我一直保持著平穩的呼吸,這是以前訓練時的一項功課,象是毫無防備地睡著。
她把手伸到被子裡,伸向了我戴著天綾鐲的手腕。
咦,這表小姐的目標難道是這個鐲子?
在她要觸到鐲子的時候,偶裝作不經意地翻了個身,手臂就壓到了身上,另一隻手就把枕頭抱在懷裡:“相公,你回來啦!”
可憐的表小姐,嚇了一跳,我明顯地感覺到她一哆嗦,然後飛快地回頭。
當然小白是沒回來的,她氣呼呼地轉回身,發現偶又睡得象頭小豬,她伸了半天手想要把偶戴鐲子的那隻手抓出來,可是手比劃了半天,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氣得她恨恨地跺了下腳,再瞪偶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一屋子她身上甜膩的香氣。
呵呵。表小姐慢走哦,等等偶哇,你不帶路我還真的找不到你的房間呢。
她前腳出門,我後腳就跟上。
可憐的花花草草!表小姐路過之處,無辜的花草樹木都受到她怒氣的波及,折斷一枝花,踹倒一棵樹,踢飛一塊石頭,偶跟在後面,看到她這遷怒的樣子,心裡暗自發笑。
表小姐,沉不住氣啊。唉,怎麼做臥底啊?不合適啊不合適啊!再次恨鐵不成鋼!
一路對那些花花草草報以無限的同情,跟著表小姐來到她的房間。
表小姐一腳踢開門,氣哼哼地坐在床邊,偶悄悄地閃進去,找了個好地方待著,什麼好地方?當然是床底啦。這表小姐坐在床邊,偶怎麼還能鑽到床底?呵呵呵,因為她的床大嘛,她坐在一頭,背對著我這邊,我就可以鑽進去啦。(菜:誰敢說句不可能的?出來,想單挑還是群毆?群毆,我帶著小白小黑小花毆你一個;單挑,你單挑我們四個!誰不服氣的?)
表小姐在床邊坐著自言自語:“奇怪了,可惡的老太太為什麼把鐲子給那個女人?哼為什麼上邊要拿這個鐲子?這個鐲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不是說只要天綾劍嗎?為什麼聽說了這個鐲子之後又要求把這個鐲子也拿到手?唉呀,煩死啦,那個死女人睡得象個豬似的,偏偏把鐲子壓得那麼緊!”
她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象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半晌,終於再一跺腳,推開門走了出去。
呀呀呀,這是什麼狀況?偶還在床底等你睡覺呢,你倒跑出去了。
沒辦法,失算,唉,天才腦袋果然久了不用是會生鏽的。偶趕緊從床底爬出來,跟著她出了門。
雖然她走得遠了點,但不管怎麼說,偶的嗅覺比較靈敏,跟著那膩死人的味道,就一路找了上去。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這次倒是比較小心,偶心中暗樂,看來這表小姐是要跟上面的人去接頭啊。
她走了大約幾分鐘,來到路家莊後面的一座偏院,在一間房門前停了下來,進去之前,她又警惕地四處看了看,沒人,才推門進去。
偶悄悄地跟過去,貼在窗子下面,學著電視裡的鏡頭,把手指放進嘴裡打溼,輕輕地捅開那一層窗紙。
房間裡是一個身形比較高大的男人,看不清面孔,只聽到表小姐說:“尊使,我剛才去了那個女人的房間,可是鐲子被她戴在手上,沒有辦法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