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南博子與靈千仞之間一口一個老道,如今會不會是茶紅有難言之隱。莫蒼凡啊莫蒼凡,絕對是你多想了,像茶紅這麼純真的少女,在這樣無憂無慮的年齡出家為僧,除了對佛學熱愛,哪還有別的原因,“殘忘僧人,這些年來,我與你在莫府之中朝夕相處,你是何時萌發對佛學的興趣的?我咋不知道!”
最是平旦的話語,才能在平凡的生活中掀起情感的狂風暴lang。
茶紅強忍著委屈,將長髮輕輕地挽回耳後,眼角間有兩滴眼淚浸溼眼眶,“你還記得麼?公子,你曾說過,你說你喜歡茶花的味道,就喚我茶紅了。十多年來,除了師父再沒人知道我的名字,如今我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佛曰:人身就是一副臭皮囊,我們都是來經歷世事、來人世還債。佛還曰:人既然是臭皮囊,要浮名何用?阿彌陀佛!難道你忘了麼?我一直對佛學感興趣。”
茶紅終究沒講完,若不是當年你隨手撩下一本《佛曰》,我又怎會對《佛曰》感興趣?我真真感興趣的是你。
茶紅忽然笑出聲來,臉上露出純潔的笑容,這些年來,這些事怕是你已經忘了吧。
“哦~也對!師叔祖何足道曾經也教導我說,終其一生,要這浮名何用?茶紅,不,殘忘,終有一天你會成為一代高僧,修佛成功弄不好比我早一日成佛。”莫蒼凡呵呵一樂,望著茶紅傻笑著,如果是茶紅心甘情願入佛為僧,既然茶紅喜歡,他又何必打擾呢?莫蒼凡對茶紅本來只是兄妹之情,他只是不希望茶紅長伴青燈、孤悽一生。
“施主,我成不成佛與你何干?阿彌陀佛,心在塵中不為塵,塵在心中化灰塵!阿彌陀佛,施主,我們還是下去尋找伯母吧!”
莫蒼凡憨厚一笑,點了點頭,這次來到崖底,就是為了找回母親的遺骨。
“對了,殘忘僧人,你說這些氣流哪裡奇怪?我咋就看不出來?”
茶紅嘆了口氣,彷彿才從剛才的委屈之中走出來,瑟瑟道:“施主,這些氣流從崖下而來,周圍的懸臂又沒有洞穴,陰山下又都是雲霧繚繞,望不見底!不過貧僧可以貿然猜測,這山下斷然還有別的構造存在。如果懸崖低只是盆地,或者低窪的湖泊,這些雲霧也不能越來越厚。如果貧僧猜得不錯,下面應該是雨林之類,且樹木茂盛,不容易蒸發!”
莫蒼凡點點頭,這茶紅似乎說的有些道理。
“殘忘僧人,那我們要怎樣下去呢?”莫蒼凡駕馭葫蘆的能力必定有限,越往下,葫蘆搖晃的越厲害。
茶紅沉思一陣,淺淺一笑,道:
“施主,如果貧僧猜得不錯,靠近懸臂的地方,雲霧水汽應該薄一些。公子,你不妨試一下!”
“疾~”莫蒼凡念動口訣,施展靈氣,在搖晃中葫蘆緩緩地朝著懸臂飛去。
懸臂處寒風雖然凌厲,但是葫蘆卻沒有那麼搖晃,黑蟒鞭似乎也鬆動下來。
莫蒼凡瞧見葫蘆安穩下來,還一邊迅速朝著崖底落去,興奮道:
“殘忘僧人,你真厲害!這些你也曉得!待我們著地,我獎勵你!”
茶紅猶如白玉的臉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嘟著嘴道:
“獎勵我些什麼?公子,你還有什麼可以獎勵給我?”
莫蒼凡在身上摸索好久,卻沒找到合適的物件,莞爾一笑,“殘忘僧人,我們先著陸!”沒等茶紅答應,莫蒼凡連忙施展口訣,“穩~”
精血葫蘆搖晃著落在地上,莫蒼凡縱身一躍,跳到雨林之內。
莫蒼凡趁著茶紅不注意,連忙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送給茶紅。
茶紅將石頭握在手中,淺淺一笑,道:“這石頭有啥子用?你送我一塊石頭作甚?”
“你聽,空心石頭會唱歌!”
。。。
 ;。。。 ; ;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菩提絕頂旁的草屋,這草屋曾經來過,莫蒼凡還有印象。
莫蒼凡仔細的掃視一眼草屋,越發肯定這草屋是百藥翁搭下的那一間。
莫蒼凡有些不解,明明在陰山,怎麼醒來後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菩提絕頂?
“公子,你醒了?”明媚的陽光之下,忽然走進來一個二八年齡的紅衣少女,這少女身姿曼妙、步步蓮花,提著一壺涇莫茶,緩緩地靠近莫蒼凡,“公子,你怎麼在陰山上睡著了?殘忘與忘言師父去菩提絕頂拜謁百藥翁,便將你一起帶過來!”
“哦~茶紅,你怎麼?”莫蒼凡舒展一下胳膊,從床榻上坐起來,指著茶紅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