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商公派人去遼鎮調查江峰身份的事情,早就是被司馬從事們知道,江峰在遼陽可是有滴水不漏的身份和家世證明,要是能查出來什麼可就見鬼了。
然後還有這樣的訊息傳了出來,說是大通錢莊會派人來盯著江峰的行動,讓江峰小心,只是不知道盯梢的什麼時候來盯。現在打昏了之後一看身上口袋,就立刻判斷出來到底是那裡來的了。
這兩個人當真是外行,外面套著身棉衣棉帽,可是裡面還是穿著大通錢莊的套服,哪有不被發現的。
江峰在那裡晃動了一下
些年深知武藝是自己立身之本,勤修苦練一直沒有放那幾下,要是放在十年前在京師的時候,恐怕就把這兩個人打死了,那時候的力量還是頗有鋒芒,現在則是內斂許多,八極拳的各種應用力量的竅門已經是頗為的純熟了,看著下面躺著的兩個人,江峰笑罵了一句:
“這等貨色也拿得出來,要不是海上和大通還有不少的往來,直接剁了丟在水溝裡面,明年發臭才有人知道。”
話說的狠辣,語氣卻頗為的輕鬆,下面的人都是跟著嘻嘻哈哈了幾句,正在這個時候,江峰卻猛然覺得巷子口那裡有人影一閃,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人?江峰頓時是警惕了起來,那裡正在收拾現場的幾個護衛都沒有發現,裡面有個司馬從事出身的江湖人略微有些察覺也是抬頭張望了一下,不過什麼沒有看到。
把那兩個大通錢莊的探子丟在某戶人家的門前,江峰不動聲色的帶著護衛走出了巷子,經過剛才的事情,護衛們的性質顯然是高漲了起來,江峰也不說破,就是在那裡溜達著東看看西看看。
心裡面也是在琢磨,方才的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莫非是看糊塗了不成,當然,光天化日的有一個人路過,也是正常之極的事情,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是不是。
幾次小心的回頭,都沒有看到身後有誰是盯梢的,江峰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臨近年關,大街上到處都是閒逛和置辦年貨的人,南城都是平民,更是喧嚷熱鬧,大街上人來人往,要是分辨還真是不容易。
朝前路過了十幾家店鋪,江峰猛然一回頭看著邊上個陶瓷鋪子,開口說道:
“咱們進去看看,看有什麼新鮮的花色。“
那名司馬從事出身的護衛卻有些明白江峰的意思了,時間雖然是短,不過還是迅速的打量了一下身邊和身後的人群,跟在江峰的後面走了進去。
看著江峰的穿著打扮,身邊這麼多的隨從,店裡面的夥計當即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接待,從前江南過來的南貨在京師裡面也算是精貴東西,對於尋常百姓來說,不是說買就買的,現在海路暢通,工商發達,鋪子裡面的貨物也是琳琅滿目,江峰在那裡隨手的賣了幾樣。
信步的走了出來,朝著另外一條街就逛了過去,前幾天在街面上溜達的時候,三江商行引路的夥計們曾經跟他詳細的解釋過,方才那個瓷器鋪子所在的街道都是些百姓們日常家用東西的店鋪所在,相鄰的這條街則是一些粗重貨物的大宗。
比如說白家的木材商行,十幾年前花錢買帖子試菜的保定木材商人白先用,現在也是京師數得著的大商家了,在官府有如玩笑一樣的海禁之下,是興盛無比的造船行業,接著這個東風,白先用的買賣越做越大。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當年靠著試菜打響的名氣。他是惠風樓最主要的一個客戶,這條街上除了木商,還有糧商和鹽商,都是不做零星買賣,在這條街上買下大片的院子作為堆場和倉庫,一條街也就是三四家商鋪的架勢。
一進這條街,可就是和剛才那個全是商鋪的熱鬧地方大不相同,街上冷清的多了,這樣的買賣一般還是在臘月二十三之前,就要準備歇業了,即便是現在都不歇年關,可是幾家大店也就是留下幾個值守的夥計。
江峰走在這條街上東看西看也不回頭,就這麼朝著前面走,看來是要穿過去的樣子,街面上稀稀落落的不到幾十個人,大多是年底清賬或者是公務的人手。
就這麼悶悶的走著到了街口的時候,江峰卻突然的回頭,人群中或許是看不出來什麼,不過現在街道上人這麼少,江峰的猛然回頭,卻有了意外的效果,幾十步外面有一個人明顯是縮了一下。
那名江湖人出身的護衛卻看得清楚明白,方才這個人就是在瓷器店那邊,也是差不多的距離,不過當時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江峰的看了自己的這個護衛一眼,那護衛頓時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轉過了頭。
溜達了一會之後,江峰抬頭看看天色,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