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呀了一聲,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趕緊彎腰下去那人頭,碰到她頭髮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相信自己很長一段時間會對頭髮產生恐懼感。
“是誰?”身後的小紅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不過我沒有回答,因為,我感覺有點奇怪,不對啊,要是真的頭髮的話,應該不是這種感覺吧。
我顧不上害怕,像是瘋了一樣,拎著那翻來覆去的看,這裡光實在是太暗了,我跑到小紅身邊,那裡的光很亮。
現在在光下一看,那人頭的臉白的嚇人,一戳,我操他媽的還帶動靜的,眼珠子在燈光下都反光,我先是一呆,隨即胸口像是炸開了一樣,高興的都快要瘋了!
假的!這他孃的是個假人頭,雖然是仿的左男男的,猛一看,就是左男男的人頭,但仔細看就能看出來,這是假的!要是知道這是假的,我跑什麼,直接讓秀才他們看一眼就行了,那時候還能洗清我的冤枉。
“無聊!”小紅現在也看出這東西是假的了,低聲罵了一句,轉身就往裡面走,不過剛走了一步,她猛的回頭,衝我喊了一聲:“小心!”
一股巨大的危機從我心頭冒了出來,完全是下意識,我的手往後一縮,因為我感覺到拎著那假人頭的胳膊上上面寒毛豎了起來,刷的一聲,一個明晃晃的刀子從我身後劈過來,雖然沒有砍掉我的手,但是那刀砍到了那因為慣性往後飄的人頭上了。
我甚至都沒有看清身後是什麼人,就感覺自己胸口上一痛,五臟六腑完全移位了,胸口那氣也喘不上來了,嘴裡一腥,身子往後退著,居然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我想是斷線風箏一樣,感覺天旋地轉,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視線有些模糊,感覺腦袋裡面都嗡嗡的,努力的抬頭一看,那一身紅衣的小紅撲了上去,跟一個看著刀穿著黑衣服的人幹在一快,不過,我視線越發模糊,倆人影成了一個團紅一團黑,到了後來,就看見那團紅往後面飄去,隨後,我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半夢半醒中,總是感覺自己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手腳想動,但是無能為力,不光是這樣,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沒了力氣,就像是小時候的鬼壓床一樣,這種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最後我像是溺水之人一樣,一點沒有徵兆的醒了過來,然後就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起來之後,把身上的一個東西給撩翻了,在我喘氣的同時,我聽見一個女人略帶惺忪的聲音:“臭,臭毛驢”
眼前是黑的,但是聽見苗苗的聲音,我心裡有點踏實,說了一句話,但是沒想到胸口像是炸開了一樣,說了半天就吱吱出一點動靜來,苗苗趕緊說:“臭毛驢,別說話了。”
啪嗒一聲,然後是眼前一亮,我微微眯著眼睛,燈光有點刺眼,過了一會,稍微適應了一下,這地方不熟悉,不知道在哪,屋子裡就一張床,還有苗苗,苗苗現在小臉很憔悴,都出來黑圈了,見我看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實在是太困了,壓著臭毛驢給睡著了。”
我說剛才怎麼那種感覺,這大小姐差點就把我憋死,不過看她那樣子,我強忍著痛意,哼出一聲:“謝謝謝了。”
苗苗一聽我說著話,眉毛翹了起來,有點生氣的說:“這話我不願意聽,謝什麼謝!”苗苗眼睛忽然眨了眨,有點狡黠的說:“你要是真的想感謝我,那讓我幫你檢查下身體怎麼樣?”說完這話,小眼睛眯了起來,色色的,我一陣恍惚,第一次見到這丫頭的時候,她就是這個神經病樣吧!
苗苗跟我說這話,我知道是為了讓我轉移一下注意力,現在腦子有點蒙,我努力的梳理了一下,不過效果不大。
我嘆了口氣,啞著嗓子想問苗苗一些問題,苗苗知道我現在說話不方便,快嘴說:“你先別說話,我給你說。我們現在沒有在你家,是在tj近郊的一個小房子裡,我帶著你藏了起來,目前不會有人找到這裡,那天方瀚還有二哥之所以沒去,是以為他倆也被截住了,很多人埋伏,倆人都掛了花,衝出來趕到你那的時候,你已經小紅送到錐子那裡了,現在外面的風聲很不好,都說你害死了三合的公主,甚至有人說拍到了你提著三合公主頭的照片,小紅跟錐子說了,那頭是假的,可是除了我們這些人不會有人相信那頭是假的,關鍵是,那假頭還被一個蒙面人給劫走了。“
我現在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乞丐說的那句血光之災,是不是這就是我的人生大劫了,害死左男男這個帽子,在tj黑道上可比天大,現在我根本不能露頭了,我明明知道這是陰謀,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