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嘿嘿一笑,重複道:“我說你們三個是癟三。聽清楚了嗎?我說你們三個是癟三。”
“我日你大爺的!”川南大罵一句,朝徐可猛撲了過去。
幸好,地溝壟頭及時拉住了川南,徐可那張還算對得起觀眾的臉龐才躲過了川南的魔爪。否則,讓川南那一爪子撓下去,恐怕臉上立刻就會開了花。
“南哥,你冷靜點。別衝動!”地溝壟頭極力拉住有些顛狂的川南。
屋漏偏逢連雨夜!大熊又從禁區跑了出來,朝徐可咆哮道:“老子,滅了你。”
“大熊!”和地溝壟頭的喊聲同時響起來的是裁判的哨聲,裁判吹了川南一個技術犯規。可是,大熊卻還不依不撓地磨刀霍霍非要削徐可一頓不可。
嗶嗶!裁判的哨聲再次響了起來,又給了大熊一個技術犯規。場面一時陷入混亂,徐可和川南,還有大熊相互指罵著,誰也不想示弱。
“南哥,咱這比賽還打不打?要是不打了,我馬上召集兄弟滅了他。”地溝壟頭大吼道。
“靠!罵我是癟三。老子怎麼說也是混社會,比癟三的檔次可高多了。”還在歇斯底里亂吼亂叫的川南聽了地溝壟頭的話,整個人都怔在原地,像中了魔咒一般不再言語。
片刻之後,他才無力地的抬起手,對大熊揮了揮,低聲說道:“大熊,算了,咱們繼續比賽。”
這一刻的川南,似乎才真正明白自己以往所使用的心理攻堅戰術,在對手心裡產生的影響是多麼巨大。他也同時感同身受地明白了,被人用話語激怒時的心裡難受的程度。
原來每一個人都是有底線的!
而川南的底線就是怕別人看不起他!怕別人說他是個癟三!
他很努力地想要往上爬,想要出人頭地,想要做出一番可以讓人刮目相看或者贏得尊重的事情。但是,他所選擇的道路似乎是錯的。
無法想象這一場普普通通地比賽,竟然刺激到川南的心靈最深處。他在拷問自己內心的同時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到無力。
我究竟在做什麼?我的前路到底在何方?
沒有答案,也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只有靠他自己慢慢去摸索。
剩下的比賽已經不具備任何意義,彷彿失去靈魂的川南在場上像行屍走肉一般怔怔出神,連一點防守或者進攻的慾望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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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情書到天亮才睡著的花越澤,正在甜美的夢鄉中和一位比婉綺還要漂亮上千百倍的虛構女生約會。他幻想這位便是寫情書給他,對他深深迷戀的女生。當他挽著她的手走過婉綺面前的時候,他覺得他的虛榮心極度地膨脹了起來。特別是看到山姆豔羨的目光中,他很小人得志地笑了起來。
然後,他更是誇張地當著婉綺和山姆的面,捧起那張他幻想比水晶還精緻的臉龐,準備來個激情一吻。
那一刻,饒是臉皮比城牆還厚的花越澤也感到臉頰發燙。
不對!怎麼還有點火辣辣的疼痛感呢?難道在這個關鍵時候,我發高燒了嗎?
啪!花越澤徹底從夢鄉里痛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見的是司徒潮欽咬牙切齒的臉。夢裡的那個美女已經消失無蹤。
頭疼外加臉痛的花越澤睡眼朦朧地看著司徒潮欽,喃喃問道:“司徒,你幹嘛打擾我的美夢啊。討厭!”
“你再不起來,就該遲到啦!”司徒潮欽怒吼道。這個該死的傢伙說了一個晚上的夢話,吵得他連覺也沒睡好。快到訓練時間了,叫了半天也不起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花越澤立刻從床鋪上跳了起來,以超越光速的速度開始穿衣服。讓司徒潮欽哭笑不得的是,這個傢伙一邊穿衣服還一邊抽得出空來問他:“不對啊!司徒,我這一覺睡醒,怎麼覺得臉好像有點腫,痛得很。”
司徒潮欽掩嘴竊笑,若無其事地道:“是嗎?是不是昨晚做得夢太過激烈,在夢裡受得傷。”
“哦!可能是吧!”慌亂中的花越澤應了一聲,等到他套好褲子,才發現不對勁,追問道,“司徒,這不對呀。沒聽說做夢也能受傷的。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抽我臉來著。”
司徒潮欽強忍住笑,道:“看來你還不笨嘛。”
“你大爺的!”花越澤惱羞成怒張牙舞爪就要找司徒潮欽報仇。
“現在離訓練開始還有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