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點僅剩的善良;但不管怎麼樣,我始終把你當成我的偶像。”
阿內塔看似不經意間說出來的一句話讓東方雪感到十分的震驚:阿內塔竟然知道那件事情,她竟然知道是什麼東西觸發了自己內心深處僅剩的一點良知!
讓東方雪震驚的還不止是這些,阿內塔接著說:“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在這樣的威脅下,誰也會不得不向對手屈服而作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幫助邪惡勢力發展的更為壯大去殘害更多善良的人民,這對於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來說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也許,我的建議可以讓你的痛苦減輕一些。”
東方雪細心的聽著,每一個字都記在了心裡,但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反應;阿內塔繼續說:“亨利·德·波旁,菲爾德王國的最後一位國王,同時,他也是我的曾祖父;多少年以來,復國的理想在我們波旁家族的每一個人心中流淌著,但是當年父親的一個決定讓我們的復國的理想變的越來越遠;父親他也許不會想到,當年的菲爾德革命軍如今會變成一個比安拉格殖民軍還要邪惡無數倍的恐怖深淵,一個積極進步、熱情向上的革命團體就被西蒙·玻利瓦爾這樣一個邪惡的魔頭給敗壞成這樣了;這樣的情況下,即使是我們把安拉格殖民軍趕出了菲爾德又能怎麼樣呢?廣大的菲爾德人民不過是從一個深淵跳到另外一個更為恐怖的深淵裡,但是,卻還把這美其名曰的叫做‘解放’;安拉格殖民軍也僅僅是縛束人們的身體,在殖民軍的統治下,人們的精神世界還是自由和美好的。但是,西蒙·玻利瓦爾這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卻給人們帶上了一把精神的枷鎖,讓人們失去了自己正常的思想和判斷是非的能力;看看現在的埃默羅德吧:現在的人們把這個邪惡、殘暴的獨裁者視為聖明的君主,都在一門心思的為怎樣才能給西蒙·玻利瓦爾獻身而發愁;如今的埃默羅德……簡直是個比地獄還要恐怖的地方;東方先生,你明白我說的意思麼?”
東方雪沒有反應,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真的不敢相信這翻話是從阿內塔口中說出來的,阿內塔是西蒙·玻利瓦爾現在最為器重和信任的人;但是現在她突然說了這麼一翻話,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試探自己麼?看看自己對西蒙·玻利瓦爾是否忠誠?這似乎談不上,自己不是他西蒙·玻利瓦爾的人,自然不必效忠於西蒙·玻利瓦爾,自己只會聽命於一個人——慕容嫣,慕容嫣的態度是無須質疑的:堅決的支援西蒙·玻利瓦爾!這樣一來,那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如果不是出於這個原因,那,上面的一翻話會是她阿內塔的真實想法?
但是上天是不會給他們如此充裕的時間來進行溝通的,東方雪正想試圖理解阿內塔的內心想法,一名偵察兵來報告:前方大約5公里處發現安拉格殖民軍!大約有100來人,裝備有60mm迫擊炮4門,班組武器全部自動化;正在徒步向這一方向行進。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爬在隱蔽之所的東方雪在望遠鏡裡看到了這一支安拉格的小股部隊,他們行進的很緩慢,與其說是在行軍不如說是在散步更貼切些,他們沒有編排任何隊形,只是很隨便的仨一群倆一夥兒的走在一起,而且還有說有笑的,更甚者:很多士兵都還叼著菸捲吞雲吐霧的;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安拉格殖民軍的精銳部隊!
不過,唯一的亮點是:他們的武器裝備可以算的上是世界第一流的了!士兵的基本戰鬥武器是FG42自動步槍,班組支援火力是一挺MG42通用機槍,另外,步兵班內還編制了一名狙擊手(不過,並非科班出身,很有可能業餘的);這群人在走到原來那個村莊的位置上停了下來,村莊雖然被夷為平地,但是被超高溫的火焰衝擊波掃過之後,地面上還殘留著餘熱,人體甚至都可以直接感覺到,這股安拉格軍隊也許覺得在這樣擁有地熱的地方待著很舒服,恰巧這時天色又臨近太陽下山,一名指揮官就下令在這個地方宿營;於是在距離東方雪他們僅僅一里地之外的地方,一支裝備精良的安拉格軍隊就宿起了營。
漸漸的,天色慢慢黑了下來;這裡的夜色並不是一片漆黑的,因為有月亮和滿天的星星,所以在一定的距離內還是可以看見東西的;這股安拉格殖民軍的警惕性很差勁,不但沒有設定流動哨,而且連暗哨也沒有設定,只是簡單的派幾個士兵在營地的四周站一站崗;而且,他們似乎也不懂得什麼叫隱蔽和暴露,他們幾十個人圍成一圈生起一堆篝火,人們圍在篝火旁邊毫無顧及的大聲說話大聲笑著,有幾個突然來了靈感的甚至還扯著那破鑼嗓子來上幾句吟唱!總之,他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怎麼暴露自己就怎麼來,一切有可能隱蔽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