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有著無限不安,畢竟想要在深不見底的山谷求生並非易事,更何況還揹著大包袱無
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環抱他的頸項,將自己牢牢綁在他身上,安分的當個包袱。
憂心的語氣讓任翔飛更捨不得放手,他貪戀水若寒依賴o 自己的感覺,甘願忍受肩膀撕
裂的痛苦依舊佇立不動,即使只能多掙得一點相處的時間也好。
靜默一會,仍得不到回應,水若寒更是心慌,“現況如何?”
唯﹂給予回應的還是隻有那不斷滲出的鮮血,心不由自主的隱隱作痛,水若寒不禁在心
裡怒罵自已太過脆弱,更厭惡自己的任性害他受傷。
不容許畏懼,強迫出口已睜開眼面對,水若寒哽咽開口,“放開我吧如果沒有我這
個累贅,至少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耶?原來已經任翔飛!還不快放本官下來。”瞥見他的嘴角揚起賊笑,水若寒環
視四周,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安全到達崖底。
“哈哈你變臉的速度還真是快。”才放手水若寒已經逃離自己,任翔飛只能無奈的
以朗笑聲掩飾失落感。
“哼!”該死的無聊男子,立見讓她內疚擔心個半死,嚇得雙腿發軟,此刻感動與感激
全化成冷哼,水若寒沒好氣的奉送一記白眼給他。
“這裡似乎沒有人煙,恐有毒蛇猛獸,得在天黑之前找個安全的落腳處。”任翔飛打量
四周環境,抽起腰際長刀劈砍四周的叢生雜草,轉移想親近水若寒的衝動。
好懷念那脆弱無助的樣子,此刻水若寒的冷漠一局傲深深刺痛他的心房,唉
今生是註定無緣結連理,但倘若能以主僕的方式相處,就算受盡鄙夷忽視他也甘之如飴。
哈原來他是如此痴傻。
“你為什麼又出現在我面前?”望著他血淋淋的衣衫,水若寒終究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無法放任你扼殺自己的生命。”唉真該與水若寒永遠停駐在險崖峭壁,面對質
問任翔飛感到無力難耐。
她三番兩次狠狠痛踩任翔飛的自尊,而他依然沒有被擊退,一直將原因歸於她想藉此貪
圖富貴,但如今還能這麼想嗎?
很顯然與他一同走過生死邊緣之後,沒辦法繼續抹煞任翔飛對自己的用心,只是她
仍無法接受這份感情。
水若寒冷然說道:“扼殺?我以為昨夜已經說得很清楚,而你也承諾不再打擾我,結果
你竟然又信口雌黃!”
“我只是想當個隱形保鏢,沒料到尚書大人您竟然隔天就遇險。”水若寒蒼白的臉更添
幾分嬌弱,惹得任翔飛恍惚失神又想親近,但那身官服好刺眼啊!
“但是你的作為卻讓我陷入另一險境,王爺若有不測,我就算有百條命也不夠賠償。”
水若寒判了一項愈幫愈忙的罪名給他。
突發事件讓計畫全盤皆亂,生怕龍廷彥會因此將自己歸類於叛黨,非得儘速趕回洛陽不
可,否則將會錯失重挫朝廷軍力的時機。
“依照情勢發展狗王爺這回難逃一死,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依靠他攀求富貴?”
雖然可以預知水若寒的反應,任翔飛還是忍不住勸說。
“王爺福大命大,南宮徹沒那麼容易完成刺殺計畫,本官得儘速趕回王爺身邊。”愈想
愈憂心,水若寒心急的只想立刻回去一探究竟。
“遵命!屬下保證明日一早送尚書大人回府。”水若寒的態度讓他心寒,任翔飛再次揮
刀繼續開闢道路。
“等等,你的傷口必須先包紮。”
見他肩臂上的鮮血仍不斷滴落,水若寒正想向前替他包紮傷口,任翔飛已經揮刀割下衣
袍,俐落的紮好傷口。
望著任翔飛繼續揮刀開路的背影,頓時水若寒心裡充斥著異樣的感覺,怎麼回事?水若
寒搖頭甩開莫名的感受,隨即跟上他的腳步。
米米米入夜,寒冷氣溫讓人彷佛身處冰天雪地,幸而有山洞可避寒,熊熊大火可供取暖,
否則沒跌死在深崖谷底,也會凍成雪人見閻王。
“你該休息。”自任翔飛揮刀開路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水若寒來到身邊
阻止他繼續凌虐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