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兒已經同意了!”朱由校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句,把喬婉嚇了一跳。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朱由校,興兒怎麼可能會同意?她嚴重懷疑眼前這傢伙被他給踹傻了!
“先前鄭百川去侯府向你求親的時候,你以為我根興兒會不知道嗎?但是我們都沒有阻止,只是等著你自己做決定,要不然,你怎麼可能聽到興兒去詢問你的意見!我們早就把他打飛了!”
“可是鄭百川是鄭百川,你是你,這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你可不能年齡歧視!”
朱由校心裡卻在發苦,確實是有點不一樣,侯國興怎麼會輕易同意他和婉婉的事。
“你受傷了?”喬婉有些後知後覺的問道。
先前他狠狠地摔了一下,自己還以為那是他裝得,沒想到是真受傷了。
“哪有?”朱由校不承認。
“你還想騙我?”
“呵呵,一點小傷而已!”
“傷的重嗎?”普天之下除了興兒,誰還敢揍他,本想著這是他自找的,但考慮到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吃好睡好,這傷恐怕他也不會給別人看,喬婉終是不能對他不聞不問。
朱由校心裡發喜,卻很是痛苦的點了點頭。
以前朱由校習武受傷時,都是嚷著讓喬婉給他上藥,習慣使然,喬婉開口說道:“我先看看你的傷,還是快點上藥吧!”
“你真的想看?婉婉想幹什麼都行!”
喬婉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看他擺成大字狀躺在地上,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她明白了,他這是在調戲她?
還有這心思,看來傷得不重,興兒下手不會沒分寸,喬婉不打算再問他的傷,不過還是出言打擊他一下,“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我的人生大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私下決定了?你們商量的再好也沒有用,我看你這頓揍也是白捱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你又想逃避,你這是在口是心非!”
“你這是在胡說八道!”
“從醒來到現在你沒有稱呼過我一次,還用我說嗎?你心裡最清楚。”
看到喬婉想反駁,朱由校將她從地上扶起,“昨天你暈倒身子還虛著,打人也是個辛苦活,累著了吧?我們先吃飯,養足精神你可以繼續打,我保證,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午後興兒就該過來了。”
“你們不是已經見過面了嗎?興兒是不是已經來過了?那他為什麼又走了?”以興兒對她的緊張程度,一定會等到她醒來的呀!
“不要瞎想,興兒只是有事走開了,整個下午他都會在這陪你。”
朱由校並沒有騙喬婉,侯國興確實是在午後過來的,兩母子經歷了一番生離死別,再見面定然是有許多話要說,但是都心照不宣的避開了朱由校,喬婉是不好意思說,侯國興是暫時不想讓提那個欠收拾的人。
待到說的差不多的時候,侯國興才說道:“娘做決定不用顧慮我,我什麼意見也沒有。”
就像小時候假意訓斥他一樣,喬婉往他頭上拍了一下,“你是我兒子,我怎麼不用考慮你?誰也沒有你重要!”
“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一個整日粘著孃親的奶娃娃,也許以後我不在家,那就剩你一個人了,這樣我也不放心,所以我不反對你嫁人,雖然便宜了他!”說到這,他有些咬牙切齒,而後對著喬婉一笑,“但不可否認,若是孃親真的打算嫁人,沒有比他條件更好的了。”
侯國興這樣說著,他也是這樣想的,他又不傻,就算小時候沒感覺,長大後怎麼會不懷疑?喬婉用來忽悠汪文言的那一套,他是不會相信的,以孃親的才華,他不相信她會嫁給他平凡的爹,他回家修祖墳的時候,曾私下去查過,孃親進宮前後的表現判若兩人。
無念和尚沒有心計,被他詐出了一些事情,侯國興已經知道喬婉的身世,但是他永遠都不打算說破,這個一直疼愛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孃親,永遠都是,這也是為什麼他雖惱怒,但仍舊答應了朱由校的請求,他想要她有自己完整的人生,不要她一輩子都為了別人而活。
“娘,我和皇上做這個決定,並不是不尊重你,我們知道你可能會退縮,所以才替你拿主意的。”
“我們的身份怎麼可能!”
“怎麼不肯能?榮聖夫人已亡,你現在是張國紀的女兒,大明的皇后張嫣,至於其它的,不用去想,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不要有心理負擔。”
“好了,不要再說這件事了,我會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