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卒磕頭如搗蒜一般,只會說侯爺饒命。
“我來問你,為什麼要攻擊我的營帳。”
雲嘯用馬鞭抬起了這名軍卒的下巴,看了看這張年輕稚嫩的臉問道。
“回侯爺的話,昨日被侯爺護衛打殺的什長乃是哨長的結義兄弟。今日晚間從洛陽大營回來,見什長被侯爺殺了,又聽說吳軍五千步騎已經將侯爺殺了。便率領小的的們搶掠侯爺的大營,小的們只是執行軍令而已。求侯爺繞過小的,小的當牛做馬還侯爺的恩情。”
餘下的軍卒皆是一片的求饒之聲。
雲嘯看了看城裡的守備軍卒,讓大鐵錘又抓了一個過來。
“調你們來的時候,有軍令命令你們保護本侯的大營。你們在做什麼?”
“回,回侯爺的話。小人的什長與大倉哨長時常在一起喝酒,所以……”
“所以你們就給了他們方便,讓他們射殺我的從人。是麼?”
“回侯爺的話,小的……小的也是聽從軍令行事。求侯爺饒命。”
“綁了全部都綁了。”
雲嘯看著一片狼藉的軍寨,憤怒的一鞭子抽在了這軍卒的臉上。
“全都吊在樹上,蒼虎你去告訴城裡的守備,不想我攻進城去殺他全家馬上給我滾過來。”
“諾”
“侯爺死的的怎麼辦?”
“死了也給我吊上去。”
雲嘯憤怒的大聲吼道。
走進帳篷檢視幻天,被煙熏火燎又轉移了幾次的幻天不出預料的發起了高燒。牙齒咬的連刀子都撬不開,湯藥根本就沒辦法喂進去。紫楓在旁邊急的直跳腳,可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摸了摸幻天的額頭,燙的嚇人。雲嘯解開包裹幻天的氈布,吩咐人將幻天扒的赤條條。找來兩名老實的戰俘,在幻天的腋窩手腳掌不停的擦著蒸酒。希望這最原始的物理降溫法可以奏效,不然按照這個燒法明天幻天便要掛掉。
戰戰兢兢的守備連夜籌備了十幾大車的豬肉乾菜趕來,大營裡面燈火通明。沿途的樹上掛滿了屍體,冬日裡的寒風吹的他們像鐘擺一樣不停的晃動。有些明顯是剛掛上不久,大腿還在無意識的抽搐。遠處,還有匈奴漢子正在往樹上吊人。大車裡面的軍卒像是待宰的羔羊,見到守備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高聲呼喊著救命。守備掩面匆匆跑進了大營。
守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暗恨自己怎麼這麼失策派了那個惹禍精來。同時也沒有想到這個娃娃似的侯爺如此的心狠手辣,百餘人說吊死便吊死,一點餘地都不留。
雲嘯的眼睛死盯著這個胖的跟豬一樣,蠢的也跟豬一樣的守備。蒼虎的鞭子在水桶裡面沾了一下便向守備沒頭沒腦的甩了過去。懷裡揣著守備剛剛送上的銀錢,蒼虎雖然打的賣力,實際上均是向著守備皮糙肉厚的地方下手。
守備配合著爹一聲媽一聲的叫喊,足足挨夠了三十鞭子。一瘸一拐的在隨從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先關起來。”
餘怒未消的雲嘯擔心著幻天的傷勢,沒有心情處理這個傢伙。
守備被蒼虎帶到了一處帳篷,心中暗自慶幸這錢花的值。沒見空地上一群被捆的像粽子似的傢伙正在喝風。
雲嘯像一隻困在籠子裡的老虎一樣不停的走動,煩躁的心情使得他不停的用馬鞭抽著東西,從桌椅板凳到鍋碗瓢盆,甚至還有路過的豬。
戰俘們驚恐的看著這個暴走的侯爺,生怕他一聲令下將自己也掛在樹上。現在通往大營的路兩邊都掛滿了屍首,齜牙咧嘴的在寒風中搖搖擺擺。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終於傳來了好訊息,在抹了幾罈子的蒸酒之後幻天有些退燒了。雖然額頭仍然的發燙,但是已經沒有昨夜燒的厲害。雲嘯拿出最後的一板頭孢,拿出兩粒合著蜂蜜水,命人撬開幻天的牙齒親自一勺一勺的餵了進去。
幻天明顯有吞嚥的動作,這是一個好現象。又給幻天餵了好些水,這才離開了幻天的營帳。
下午巴圖回來了,帶著滿滿的人頭和軍械回來了。步雉的人頭被特別的挑了出來,掛在巴圖的馬屁股上。巴圖說車隊還要再跑一趟,岸邊仍然堆放著許多的軍械,巴圖留了二十人在那裡看守。
命蒼虎將守備帶了出來,守備見到如山的人頭早已經嚇的面如土色。
“這便是企圖來襲擊鄴城的五千吳軍,這裡的人頭計三千八百四十一顆。主將步雉的人頭在那裡,院子裡還有約一千俘虜的軍卒。這裡的事情你我分頭向洛陽大營稟報。你可以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