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能用的人不多,火雨製造的火藥也算是殺手鐧。
最近火雨從雲家火柴中找出靈感,硫磺的比例又新增了些。似乎製造出來的火藥威力又大了些,不過比起雲家的還是要差上許多。公孫詭襲擊雲家船隊,就是用得此種火藥。
雲家侍衛在劇烈的燃燒和爆炸聲中有些慌亂,這才被公孫詭乘機揮兵進擊取得大勝。那張念一也是被此種火藥引起的大火燒死,說起來那一役也是驚險連連,公孫詭至今回憶起來還是冷汗涔涔。
“屁話,你小子會造火藥不假。不過這製毒還是赤煉厲害些,就憑你鼓搗出來的毒藥想讓老夫不察覺。哼!”公孫詭瞪著一雙鼠目,一對小眼睛圓溜溜的看著火雨,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被人鄙視了!火雨有些著惱,不過公孫詭似乎說得也有些道理,身為煉丹術士的火雨對於製毒還真不在行。再說家裡小孩子多,也不敢在家裡鼓搗出毒藥來。萬一被孩子誤服,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家裡的柴竹不夠。有事趕緊說我還要劈柴。”耍嘴皮子火雨不是對手,整天躲在房間裡鼓搗來鼓搗去的傢伙,語言功能是弱項。
見火雨不耐煩,公孫詭有些無奈。赤煉去了雲家當老媽子,居然當得頗為自在。而且已經與自己一刀兩斷,現在人在海外即便想找也找不到。唯一與自己有些關係的便算是火雨。可他還是這種態度。周遭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想找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找不到,剛才落寞的情緒再次湧起神情不禁黯然。
“找你沒什麼事,就是想坐坐。你有事兒就去忙,不用管我。要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公孫詭坐在椅子上,有些頹然的說道。
火雨聞聽一愣,公孫詭可從來沒有隨便坐坐的習慣。手中的利斧不禁握得緊了些,黃鼠狼要在雞窩裡坐坐。這明顯是不安好心,雖然自己不是公孫詭的對手。可事到臨頭。火雨也起了捨命一搏的想法。
他有些後悔,進門時為何沒有帶個火雷彈。不然就算是武功不濟,至少也能拼個兩敗俱傷。或許古兒別速和月兒還有兩個孩子能夠逃出昇天。
公孫詭雖然心神不寧,但終究武功極高。火雨的小動作怎會不被發覺,他有些無奈。
他是真心想在這裡坐一會兒,沒想到火雨已經被嚇到思索怎樣以命相搏的地步。一股蒼涼的孤寂感再次襲遍了公孫詭的全身,慢慢站起身。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一般,對著火雨嘆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說便走出了門口。
火雨渾身的肌肉繃緊,好像一隻隨時擇人而噬的豹子。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公孫詭。只要他有出手的意思便會瞬間劈出柴刀。
奇怪的是公孫詭沒有任何動作,他佝僂著背好像一個六七十歲老人一般走出了茅草屋。動作有些機械,與往日的幹練果決纖塵不染有著天壤之別。
火雨愣愣的看著公孫詭走出院子,登上小船。握著斧子的手已經變得慘白,古兒別速奪了幾下才奪下來。
兩個孩子又跑到碼頭便,對著公孫詭喊爺爺。夕陽下。那甜甜的微笑好像兩個天使。
公孫詭走出了船艙,對著兩個孩子也好像對著夕陽揮手。濃重的夜幕漸漸拉開,黑暗再一次統治了這個世界。
“公孫先生,雖然上一次咱們失手。沒有搶到什麼貨品,不過王上對於打撈出水的那些兵刃和鎧甲十分滿意。有此神兵利器。不愁閩越國不被平定。”
敖龍喝得滿面通紅,因為對於戰利品滿意。東甌王特地減免了這個月的定額,難得有幾天休息時候。不用在鄱陽湖上晃悠著搶劫。
自打雲家商船出事之後,鄱陽湖便冷清了許多。本身便是戰亂,加上雲家如此勢力居然都折戟沉沙。附近的商賈都停止了貿易,甚至許多鄉農都向大漢境內逃竄。
偌大的鄱陽湖現在根本看不見幾條船,點點帆影的時代一去不復返。留下的都是一些貧苦的漁民,即便是想搶劫。也搶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往往出去一天,只能在空蕩蕩的鄱陽湖上亂轉,沒有絲毫收穫。
“那些兵刃盔甲都是雲家的極品,即便在長安也是有價無市。王上怎會不滿意!”公孫詭端坐在案几的後面,桌案上沏著搶來的白茶。
“公孫先生,如今鄱陽湖已然空空如也。除了幾條泥腿子,便沒有什麼可搶掠。屬下愚見,不若咱們出鄱陽湖。去大江上闖蕩一番,那裡都是漢境。不但民眾富庶,往來的船隻也比鄱陽湖多了許多倍。如果能夠到大江裡面搶,肯定會撈得盆滿缽滿。”
敖龍這傻大膽還不知道雲嘯率領的水軍已經到了長江口,正準備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