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要回東胡給他母親過壽。不過你家裡的這兩個小子也要歷練,就跟著雲聰回東胡。在哪裡住個一年半載,也算是瞭解一下塞上的風情。”
張十三鬍子一哆嗦,那東胡是個什麼所在。別人不知道,他是清楚的。雲家許多老兵都不止一次的去過。沙漠戈壁,荒山草原。自己帶來的可是張家的希望,若是一個水土不服死在東胡,那可是哭都找不到墳頭去。
蒼虎,蒼鷹,戴宇互視一眼。全都暗自慶幸,幸好張十三這老傢伙大老遠的跑過來當出頭鳥。自家子侄跟著出塞吃沙子也是活該,只要不是自家子侄就好。
“謝侯爺恩典!”張十三隻是鞠躬致意,身旁的兩個小子還不知道東胡是個怎樣的所在,居然喜笑顏開的跪下給雲嘯磕頭。
雲嘯嘴角一翹,看起來這兩個夯貨也算不上是張家最優秀的子弟。
歌舞重起,場面一時間又恢復了歌舞昇平。老邁的張十三居然親自擊缶助興,儘管他孃的擊得沒幾次在調上,但還是博得了滿堂彩。都是一群心眼過多的傢伙。雲嘯有時候會想。自己到底是怎麼駕馭這些人精的。
山珍海味一個勁兒的王上端,雲嘯吃在嘴裡已然是味同嚼蠟。一隻鬧騰到深夜,這歌舞算是正式結束。疲憊的雲嘯坐著步攆回到了王宮之中。
“爹爹,爹爹!”兩個粉嘟嘟的小人,好像兩顆炮彈一般,衝進了雲嘯的懷裡。
顏纖被囚。內宅裡沒人再使用麝香這東西。雲嘯在東胡盤恆了一年,南宮便天天喝著藥湯子,調養身子。待雲嘯回到大王城,便沒事找雲嘯要孩子。
還真別說,經過雲嘯的刻苦耕耘。南宮一舉掃除不孕的惡名,十年間已然生了三個奶娃娃。不知道是否老天在跟她開玩笑,雲嘯懷裡抱著的倆。加上嬰兒車上推著的那個,都是千金女兒身。
不知多少個夜裡,南宮恨得牙根直癢。顏纖那個賤人聲了一胎。居然就是個男嬰。自己好時候,她害自己不能生。現在能生了,居然一連生了三個丫頭。這讓心高氣傲的南宮情何以堪。
“今天是元日,丫頭們都等著禮物。母后也要過五十整壽,開了春兒我想回長安一趟。你看呢?”南宮服侍著雲嘯躺在躺椅上,又端來了醒酒湯讓雲嘯灌下去。多年來,這些瑣碎的事情南宮從不交給下人。每次都是親力親為,她知道這是栓柱男人心的好方法。
雲嘯這些年沒有納新的姬妾。艾利斯與志玲那裡也去得少。平素裡,大都在南宮這裡過夜。直接的後果便是艾利斯這些年一無所出。志玲雖然生了一個小兒子。但三歲那年夭折了,現在便見不得孩子。每每見到小男孩兒,便會跑過去摟在懷裡喊兒子。
雲嘯沒有辦法,給她做了個真人大小的布娃娃。現在這娃娃便是志玲的命,整天抱著不離手。對於她的精神狀態,雲嘯很是擔憂。
“禮物得明天早晨才有。哪裡有今天晚上便有的。長安是個什麼光景你也知道,爭權奪利亂得一塌糊塗。主父偃全家被殺了,你舅舅也沒了。韓安國也病死了。李廣在家裡行獵,公孫敖乾脆被廢為庶人。
哎!也不知道你這個弟弟都學了儒傢什麼,儒家不是講究忠恕之道麼?為何到了他的手裡。淨剩下殺伐。
你看看他,這些年不斷提拔衛青。現在已然做到了大司馬大將軍,連太尉的職銜都給頂掉了。自打十年前踏平龍城開始,這衛青便一發不可收拾。
這些年匈奴與大漢之間紛爭不斷,互有勝負。看起來你的這個弟弟已然完全放棄了和親的政策,準備和匈奴人決戰一番。看起來,玉米的高產給了他足夠的信心。這些年大漢人口增長很快,對土地……”
“好了!好了!只不過是想著會長安看一眼母后,卻引出你這長篇大論的來。看來你是真喝多了,給句痛快話讓去還是不讓去。”南宮見雲嘯語言毫無邏輯的胡說一氣,便知道雲嘯這是喝多了。既然喝多了,便趁著酒勁兒,將這事兒定下來。免得雲嘯反悔,多年未見母后。也怪想念的,也不知道母后現在在長樂宮是個什麼樣子。
“這是盡孝道的事情,你願意去便去吧!我不攔著你,便是孩子也去也使得……!”雲嘯翻了一個身,窩在寬大的躺椅上居然睡著了。
南宮趕忙拿起一張裘皮給雲嘯蓋上,這些年雖然不再沒事兒感冒發燒。卻多了痰症,每年進了冬天。不咳嗦兩個月,便不算完。經常是咳得一口接著一口,容不得喘氣的那種。南宮看著怕人,真怕他哪一下將自己的肺咳出來。
御醫聖手已然仙遊,還好紫楓還在。每年冬天都開一大堆藥湯子,還關照雲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