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指揮著身邊的鄉勇爬上城牆,居高臨下向下發射箭矢。
胡羌王手裡按著弓箭,剛剛就是他一箭差點射殺了戴宇。若不是家將門的鎧甲都加了料,恐怕這一箭真的會要了戴宇的命。
在第一批騎兵衝擊失敗,他就知道今晚的行動恐怕要失敗。看是當他看見雙方計程車卒纏鬥在一起時他有看到了一些希望。他的打算是用人浩也耗死這些漢人,雖然他們很善戰。尤其是被自己射殺的那個,不過他們畢竟人數有限,只要在城門洞裡保持壓力。
對方的將領就會被迫進行添油戰術,將自己的兵力一點一點的填進來。等到耗光了這些人,那自己就贏了。雖然這樣做傷亡難免會大些,不過如今的形勢這是最好的辦法。
不過他絕對沒有想到,對方的將領居然有勇氣撤軍。這個時候撤軍,必然有一部分己方的人會被幹掉。可是對方的將軍還是這麼做了,聽情報上說這些人是在靈武狙擊大單于的軍隊。難怪大單于在靈武城下損兵折將,原來這些傢伙這樣的難纏。
第十九章拔箭
城門洞已經被蒼鷹帶著鄉勇用弓弩徹底的封死,沒人能夠活著衝出城門洞。
短短城門洞裡面已經是屍積如山,地上的屍體摞了幾層厚。後面的匈奴人甚至拿屍體當掩體,與鄉勇們對射。
越來越多的鄉勇爬上城牆,對著下面的匈奴人攢射。今天晚上有著朦朧的月光,視線說不上好但是比在漆黑的夜晚作戰強多了。
越來越多的匈奴騎兵被射落馬下,羌胡王咬了咬牙無奈的宣佈撤軍。這樣下去不會佔到任何便宜,只能造成越來越大的傷亡。
淒厲的號角被吹響,匈奴人潮水一般的退去。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聽說匈奴人退了,雲嘯立刻跳下了房頂。凍麻的腳觸地的一瞬間鑽心的疼,雲嘯咬著牙站直了身子。
“告訴蒼鷹讓他弄些乾草堆在城門口,然後在乾草上灑水。這麼冷的天一會就會凍上。沒有城門只能拿這個湊合了。”
戴宇躺在一間暖和的房子裡,青石砌成的壁爐裡面正燒著大塊的木頭。隨行的醫官正在給戴宇檢視傷口,雲嘯站在旁邊觀瞧。
胸口的一箭射得相當深,若不是雲家的鎧甲結實。恐怕戴宇會被射一個對穿,整個箭頭已經沒入了胸腔。雲嘯求神拜佛希望這支該死的箭不要傷到內臟。
身上的盔甲被片片的取下來,戴宇結實的胸肌暴露在空氣之中。肩膀上的傷口觸目驚心,紅色的肌肉向兩邊翻著。露出了裡面白森森的骨頭。胸前的箭矢醫官沒有敢拔下來,因為他不確定這支箭是否壓住了血管。
這個年代對於內出血是無法治療,御醫聖手的草藥也只能外用消炎。如果造成大量的內出血,戴宇只有死路一條。這醫官是墨家弟子,還是紫楓的小師弟。若是因為他的施救不當造成師姐做寡婦,那他可就不用回去了。
“矩子。”醫官臉色為難的看了一眼雲嘯,據說矩子也是一位醫藥名家。醫官很希望得到雲嘯的指點。
“起吧。”整個箭頭都已經沒入了胸膛,總不能讓這箭頭留在戴宇的身體裡。
醫官小心的剪短了箭桿,用小刀子沾了蒸酒輕輕的劃開了戴宇的一段皮肉。接著拿起鉗子,緊緊的夾住了箭桿用力的往外拉。
“啊……”昏迷的戴宇被活生生的疼醒。張嘴便發出了一聲慘叫。四周的侍衛趕忙按住了戴宇的胳膊和腿。這個時候人的意識是不清楚的。一定不能讓他亂動。
“將這個塞進他的嘴裡讓他咬著,莫嚼了舌頭。”雲嘯遞給侍衛一根木棍。
屋子裡滿是戴宇鼻子裡發出的吭嘰聲,醫官死命的往外拽著這根羽箭。戴宇的胸肌疼得突突直跳,額頭上佈滿了汗水。他的四肢被侍衛們死命的按著。口中的木棍被咬的咯吱吱做響。
終於箭頭被拔出來。雲嘯接過滿是鮮血的箭頭。湊近了鼻子聞了聞。還好沒有腥臭的味道。同時慶幸這不是一枚骨箭,因為骨箭的箭頭很脆弱。若是折斷在胸腔裡面那戴宇可就死翹翹了。
戴宇的胸口劇烈的一起一伏,渾身上下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胸前好大的一個血窟窿。該死的倒刺豁了好大的一個口子。醫官只好用沾了蒸酒的粗麻布按住。
“你會發燒,沒有辦法只能幹挺。若是你傷了內臟,你會死。若是你命好,這支該死的箭沒有碰到你的內臟。那你就會活。我們都欠老天一條命,欠了就要還。重要的是什麼時候還,我他媽的不準給老子死。因為老子就是你的天。”
戴宇的嘴一張一合,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