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看醫生給夏藍上藥,心裡很不是滋味。有時候她會想,為什麼夏藍不是自己的親妹妹,如果是她就不用受這麼多罪了。
“或許是吧。”夏藍輕笑一聲。一直忍著沒有掉的淚水一下子撲簌撲簌地掉下來。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因為她終於在一次次的摔倒和爬起中學會了不再顫抖。她的眼淚為祭奠她的懦弱而流。
晚上,夏藍沒有回那個家,她窩在奶奶溫暖地懷抱裡,假裝睡著,聽著老人一聲聲抽泣和一句句嘆息,“兒啊,是你沒有投好胎啊。”
第二天,夏藍帶著滿身的傷痕和倔強的眼神出現在教室門口,迎接她的是同學詫異的眼光和老師微皺的眉頭。她沒有在意,只是走回自己的座位,安靜地坐下。
“夏藍,你的傷是怎麼來的啊?”江小魚弱弱地問,夏藍笑著搖頭。
“小長輩,誰打的你?”邢默氣沖沖地問,夏藍依舊搖頭。
“沒關係,傷很快就會好的。”秦柯溫柔地抱住她,低聲安慰。邢默突然就明白過來,為什麼他會比不過秦柯。
夏藍含笑點頭。成長需要磨練,對於她而言,身上的傷不是難過,而是一種證明,證明她的成長和改變。前面的路還很長,一路荊棘不斷,但是以後她已經不會再顫抖,從今往後,只有抬頭挺胸的夏藍。
18、不該的希望
從父母吵架那天開始,夏藍就在算日子,她一天一天焦急地等待著,然後在陽曆十二月初七,一大早她就打了電話給自己的父親。
電話接通後,首先傳入耳朵的是一陣叫喊下注的聲音,夏藍反感地皺起眉,儘量讓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慌張,她小聲地問:“爸,你現在有空麼?我有事要和你說。”
夏嚴良很意外一大早就接到了女兒的電話,要知道他們父女倆從來不打電話,就是平日見面也很少話說。聽到夏藍說有事,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女兒要向他要錢,於是口氣不善地說:“要錢問你媽要去,她把我的錢都給搶走了,我現在也正沒錢。”他一邊這樣說著,手中卻是一大把百元大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