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千遍,她也是同樣的回答。楊花是要出宮過好日子,而不是要被這個變態皇帝找出來,再帶回皇宮折磨。
水緣似笑非笑地看向悠兒,“悠兒,你不怕朕要了你的性命麼?”
悠兒的神色沒有絲毫動容,“你如果想要早取走,何況奴婢覺得死了也沒什麼不好。姐姐曾經說過,人死了或許到了另一個世界。如果奴婢死了,便可以到那個美好的世界找姐姐,那也未嘗不可。再說了,皇上不會要了奴婢的性命。因為姐姐臨死前曾交待,要皇上善待奴婢。”
聽到悠兒的話,水緣不禁失笑,“悠兒,你說這話是篤定朕不會取你的性命,還是你想強調花兒已過世?說什麼都沒用,朕還是會繼續搜尋她的下落。”
“皇上,奴婢覺著還是應該讓希兒服侍皇上,畢竟她才是皇上的親信。奴婢愚鈍,做事手腳不利索,也不會說好話哄皇上開心,您看?”悠兒說著輕抬起眼角,期待地看向水緣。
水緣挑起鳳眉,“多少宮女想伺候朕,悠兒,你應該知福才是。”說完他抬頭看向霧花宮,這裡的主人,什麼時候才會回宮?
悠兒不再回話,也看向霧花宮。
她前面的那個男子,雖然對他沒什麼好感。此刻,他們有著同樣的思念,期盼那個女人在宮外生活得自在愜意。
他們的寂寞,源自於同一個人。
悠兒抬頭看向湛藍的天際,那裡,只有幾絲浮雲,白如絲絮。希望楊花過得很好,自由自在地過著她想要的生活。
豔陽高照,空闊的草原,一望無際,和天連成一線。綠色的草地,藍色的天際,彷彿熨斗劃過,沒有一絲皺褶。它們相連的地方,很妥貼地粘在一起。
草原有著寧靜的空闊,清新的空氣,偶有蒼鷹展翅飛過,劃過完美弧度,成為壯麗的一景。
此時馬蹄聲傳來,只見一個身著淡綠色的襦裙的人兒,以矯健而嬌俏的身姿坐於馬鞍。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用力一夾馬肚,往前飛奔而去,似要追向那草原與天際相連的地方。
“師兄,快點!!”她嬌聲而笑,回頭對那俊雅的男子大聲喊道。
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這幾月以來,她和白純踏遍了大半個水霧王朝。他們很少走官道,專門選擇偏僻的地方而去。除非有特別感興趣的名川與河流,他們才會前往湊熱鬧。
一直以來,她都以人皮面具示人。沒有美貌,省卻了許多麻煩。倒是白純的出塵氣質,經常會吸引很多少女的視線。楊花見到此等症狀,便要求白純也戴上人皮面具。喬裝後,他們以兄妹相稱,一路走過的地方,倒也沒有招惹下什麼麻煩。
只有在這種空曠沒人的地方,楊花才會讓白純除下面具。而白純,對她的要求從來有求必應。
曾經白純相對她示愛,每次她都以其他話題叉開。久而久之,白純便沒再提起。或許,是知道了她的想法。
待看到前面的羊群,楊花笑臉放得更開,腳下的力度加大,飛速往前奔去。前面本來在安靜的羊群聽到馬蹄聲,便慌亂地散了開去。它們慌張的模樣,逗樂了楊花,放大了笑聲。
看著前面那個調皮的人兒,白純的臉上綻放寵溺而溫柔的笑容。他的小師妹,找回了久違已久的笑容,這事令他很有滿足感。
他花這麼多心思把楊花救出皇宮,現在看到她臉上綻放的歡快笑容,令他欣喜萬分。曾經他試著向楊花表達心意,而每次,她都叉開話題。
漸漸的,他不再強求。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將她佔為己有。只要她開心,便已足夠。也許這一生,楊花都會跟在他的身邊。如若將來有一個愛她的男子出現,而她也愛著那個男子,他會放手。
他不曾得到這個女人,她卻曾因為他的出現笑得如此燦爛。即便是這樣,已經夠了,他的人生也已無憾。
“花兒,別再皮了,讓主人看到你把他們的羊群趕跑,一定會喝斥你一番。你不記得,我們還要趕路嗎?”白純腳下加力,快速趕上楊花,叫住那個還在趕羊的人兒。
“呃,那趕路吧。”楊花這才想起還有正事沒做,終於停下動作,不再嚇唬那些驚慌的羊群。
楊花如此乖巧,白純滿意地點點頭。
“師兄,那幽魂真有這麼厲害嗎?瞬間就能取了人頭?”楊花好奇地問道。
剛開始聽到幽魂的事情,她的心頭便湧現興奮感。現在她的武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