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朗聽了最新的訊息,清俊的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輕諷,耶律古倒是乾脆,就知道他們最終會選擇這種說辭!
雖然損失了十七公主的顏面……唔,那個女人根本就沒長臉……但也給了西柔一個明面上可以接受的說法,畢竟那兩家不可能真翻臉反目成仇,最多也就是製造些矛盾,令彼此生隙。
這點子事情,無非是各自打打嘴仗,你退我進,換些利益好處,還不足以引發進一步的摩擦。
只是,這預料之中的說辭也還是令玄朗有些不爽,他到底還是高估了北遼人要臉的程度……
“真討厭,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榮嬌聽白彩虹嘰嘰喳喳眉飛色舞地描述著十七公主的醜態,心裡卻忒是不爽,這種人,簡直是無下限了!
明明是對玄朗抱著那種見不得人的可恥心思,居然能堂而皇之地將此定義為情不自禁!愣是將所謂的責任狀宣揚成為對大夏英王的告白書!
不得不說北遼這一招還是有用的,不但成功地將涉及國事的糾紛搖身變為花痴女子的個人行為,所有的事情皆是十七公主愛上大夏英王,欲謀求與英王春風一度所策劃實施的,一下子將有預謀的做壞事轉移到了因愛而喪失了理智上,至於當時怎麼又變成十七公主與另兩個男人滾做一團了,十七公主的宣告書裡言辭不詳,暗中所指之意是有人故意為之,意圖不明。
這個有人,說得意味深長,鋒芒直指大夏。
至於意圖不明。嗯,意在何為,大家可以想得到。
“就是!賤者無敵,虧她還是公主呢,簡直是賤得不要不要的!”
白彩虹附和,怎麼可以有人做了醜事,還能顛倒黑白把自己包裝一副情聖的無辜模樣?她當別人都是傻的。還是沒有道德底線?
不過。還別說……她這法子多少是管用的……
“現在,同情她的人也有一些……”
尤其是一些同樣對英王抱著懷春心理的少女,認為她是其行可誅。其心可憫,說來說去,只是個為愛痴狂的可憐女子罷了!
以一國公主之尊,裸露於人前。被不知凡幾的男人看光了身子,落得如今下場。似乎也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了,何況,她也沒做出實際的動作來,不是沒得逞嘛?
只是有這個打算。在一品堂開了道暗門而已!
英王也沒任何損失,不至於不依不擾吧?
“……呸!還公主呢,見著個好的就要發騷的……!”
白彩虹話都快說完了。忽然想起什麼,嘎然而止。小手也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兩顆大眼珠子來回轉悠著,透著一股鬼精靈勁兒:“沒別人聽到吧?被我娘知道就慘了……她要聽到我說這些,非擰我的耳朵……我聽我大嫂和二嫂聊天時說的,說十七公主是個見著好男人就發騷的浪貨,比賣皮肉的還賤……啊!要死了!我又說了……”
母親最惱她說這些不乾不淨的話,要是被她知道了,自己必有一陣子別想出門了!
“放心,這沒外人,我又不會去給你告狀。”
見她那可愛又可笑的模樣,榮嬌心裡的鬱悶似乎消散了些,嗯,確切地說,是聽她罵十七公主覺得很解氣!
“對吧?我覺得也是!看不順眼的賤人,揍一頓罵一頓,心裡就舒坦了,你就是太矜持!”
白彩虹教唆著:“你說你要不要偷偷去揍她一頓?總不能任由她胡說八道,死乞白賴不要臉地硬往你男人身上貼……”
什麼人吶,都徹底成笑柄了,居然還能不要臉地高舉著****的旗號,真想呸她一臉!
還偷偷的,要不要蒙面套麻袋啊?
榮嬌對白彩虹的擦拳磨掌直接無語。
“不偷偷的去,那光明正大的來?”
白彩虹似有些為難:“她再不要臉,也是北遼公主,直接打上門固然解氣,但會不會給你家英王惹麻煩啊?”
“不用,現在北遼那邊是巴不得我們跟她掰扯,真有所動作,倒是正中對方下懷……”
榮嬌好笑又覺窩心,白彩虹所言所行皆是維護於她的,雖然主意有些不靠譜:“本來就是北遼自說自話,獨角戲演得不亦樂乎,難不成我們還去給她配戲不成?”
不論是十七公主還是北遼人,都沒那麼大的臉面!
他們想玩,想法設法要攀扯上玄朗,那也得我們樂意!
“那,就這樣由著她?”
白彩虹嘟著嘴,一幅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這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