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有了帶榮嬌理事之說。
康氏忙完了大半上午,雖說熱茶不斷,也覺口乾舌嗓。見榮嬌腰背筆直站在屏風前,風姿不改,姿態如常,不由又心浮氣燥——她是打心裡厭惡!看一眼就覺得眼睛染了晦氣,髒了!
與她同處一室,呼口氣都不讓人痛快!
康氏覺得嬤嬤的建議雖可行,但她低估了自己對池榮嬌的憎惡程度,要這麼個人天天矗在她眼前,天天在面前晃悠,她覺得自己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繃不住,會大喊大叫風度盡失,嚴重了或許會親自拿刀剁了她……
“你能不能上心些?我是教你理事不是讓你來當屏風的!”
康氏先爆發了,“你看看你,能有個笑模樣嗎?誰欠你二百吊不成?行了行了!看你也沒走心!十五要拜佛,從今天起你沒事就抄經書吧,也能靜靜心!練練字!”
“以後你就坐屏風後頭,別矗前頭,在下人面前也沒個規矩!別想著回你院子偷懶,以後你就在正院待著,上午聽回事,下午抄經……康嬤嬤你給她找張桌子,備下紙筆經書……”
要緊的是要把人拘在身邊,做出手把手教她的樣子……這個關鍵點康氏沒忘。
媽淡!
榮嬌面色如常,禮儀完美地謝過池夫人的關照,心底卻惱火康氏的突然抽風之舉,天天在正院待著怎麼能行?她在外面還有正事要辦呢!
一時無計可失,只得聽從安排。借去官房之際,吩咐跟到正院的紅纓捎信給綠殳,讓她到書案取那幅大信封,裡面是自己昨晚畫好的棋譜,讓聞刀跑趟曉陽居,給岐伯送去。
難道自己與康氏真的是天生犯衝?
曉陽居的一切剛開始起動,宅子與人都有了,她還有許多別的計劃要完成……不可能天天耗在正院抄經啊……
府中的各項雜事管理,一她志不在此,二諸事無甚難度,淺嘗輒止即可;三康氏也不會真教,至於那些府邸關係,瞭解過足矣!
她不可能天天耗著!
榮嬌抄經邊思索著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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