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道:“就是老頭子我!”
拾蘭微笑,心想這麼說也可以吧。
任天玄和任李氏都吃驚地呆住了,對視一眼又不斷打量著老爺子。
任之初也皺眉感應老爺子的靈氣,卻一無所獲。
任天玄先開口,道:“爹,你這玩笑開得,真是——這麼說,我們一家就我和你兒媳婦不是仙師?不行,我們也是!”
任李氏笑著拍了下丈夫,道:“爹是高興,你也跟著湊熱鬧啊。”
拾蘭見爺爺只是笑著,沒有認真解釋的打算,就故意道:“爺爺——啊不,是老師兒啊,說真話反倒沒人信了呀!這可怎麼辦呢?”
一句話說的幾個人都笑起來,真的把老爺子的話當玩笑了。
爺爺也笑:“我高興啊。——你們告訴夥計說家裡辦喜事,就是要請鄉親們吃酒席?好,好啊!我帶著天玄到這裡,一晃也幾十年啦,是該好好謝謝鄉里鄉親的,請!好好請!”
說著,把包袱開啟,取出兩錠銀子,讓任李氏拿去用。
一家人又說了會兒話,才散了。
吃了午飯,爺爺說讓拾蘭陪他去轉轉。兩個人就出了門,往山上走了。
路上問了拾蘭這幾日都做了什麼,又假裝要搶古墨,逗了逗孫六空。待走得遠了,才道:“行了,那小子看不到了。說說吧,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就要成親了?還假成親,真想得出來!”
拾蘭趕緊解釋認錯,還是被批評了一番,說她莽撞、衝動、感情用事。
直說得她眼眶發紅,才道:“拾蘭,記住這次的教訓,做事之前好好想想,不要想當然、只顧眼前。”
見拾蘭點頭,才道:“你剛才想說什麼?”
拾蘭道:“爺爺為什麼不告訴任之初,你也是修士?”
“他啊——我告訴你了嗎?不是你自己發現的嗎?”
“這——那也是爺爺故意讓我發現的吧。”
“就是問這個?沒事我們就要該出發了。”
“還有還有。爺爺認識三才宮的沈無言嗎?”
“唔,三才宮的?沈——認識。”
“他讓我問給我這塊牌子的人,‘三百年前的約定,是不是到了三才宮該履行的時候了。’”
“問這個啊,算算時間,是差不多了。他給你傳訊牌了吧?告訴他,快了,十年之內就初見端倪了。讓他們看著辦吧。這次,唉!”
“爺爺,事情很嚴重嗎?”
“是啊!三百年前,三才宮的一位元嬰老祖被心魔所困,一度大開殺戒,我和幾位朋友恰好在那附近,出手相助,他才消除了心魔。他們承諾,在我們需要的時候,也會出手幫忙。你拿的牌子,就是請他們出手的信物。”
“那,爺爺,您多大歲數了?這個樣子,也是變化出來的吧?”
“哼,小丫頭嫌爺爺這副樣子老?想當年,爺爺我可是人稱玉樹臨風玉面郎君的!”
“爺爺,我們還是準備出發吧,時候不早了。”拾蘭腹誹:什麼玉樹臨風玉面郎君啊,把戲詞拿出來哄人,真拿她當小孩子哄啦。不想讓看就不看唄。
“咳咳,你在這等等,還有個人,同去。”
拾蘭乖乖等著,趁一個人待著,就給沈無言回了話。還得知一個好訊息:玉瑩築基成功了!正閉關鞏固修為。
拾蘭高興極了,連忙感謝,覺得沈前輩真是好人啊,就算是順便得知隨口告訴她,也很值得感激。完全忘記了,之前人家不肯給延壽丹的時候她的失望。
收起傳訊玉牌,拾蘭還是抑制不住興奮之情,想著玉瑩出關之後很快就會下山,說不定很快就會發傳訊符說來找她了。越想越高興,不由得在原地手舞足蹈,笑出聲來。
她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眼前出現了一個真的“玉樹臨風玉面郎君”的錦袍男子,正皺眉看著她。
可她是什麼人?經過了月女師的訓練,她不動聲色地調整好姿勢表情,先發制人:“你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裡?”
“魏有雨。任先生帶我來。你,拾蘭?”這位居然有些惜字如金的意思,語氣也冷冷的。
“是。他人呢?”拾蘭也跟著偷懶,想著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的樣子呢。
“他讓我帶你去裂隙。來。”說著一拍腰間的配飾,面前忽地出現了兩尾房子那麼大的鯉魚,他舉步,從地面斜斜地向上走到左邊那尾的背上,左手負在背後看著拾蘭。
拾蘭摸出個“升”字元,慢慢升高落在另一尾的背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