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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收利息。&rdo;&ldo;自己去垃圾桶裡撿易拉罐。&rdo;&ldo;我要的不是這個。&rdo;&ldo;你們到底走不走?&rdo;計程車司機火很大。英灝亨抽了張一百的票子給他。司機利索地塞進口袋,熄火,靠窗,打瞌睡。司徒笙單手搭著副駕駛座的後背,一臉無奈地問道:&ldo;這樣做有意思嗎?&rdo;英灝亨道:&ldo;沒意思的話你可以放棄。&rdo;司徒笙鼻子癢癢的,揉了揉,將腿從車外收回來,大力地關上門:&ldo;去長春東路!&rdo; 第四局 朋友一生一起走。 來這裡之前,英灝亨從來不知道自己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城市裡,居然有這樣一條既狹窄髒亂又喧鬧嘈雜的街。街道呈詭異的梭子形,兩頭窄,中間寬,鼓起的這一塊駐紮著各種各樣的店鋪。司徒笙熟門熟路地拐進一家灶火旺盛的餐館,從黑漆漆的角落拎了兩張塑膠凳子出來,一張丟給英灝亨,一張墊在自己屁股下面,從門邊的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其中一罐丟給英灝亨。英灝亨嫌棄地說:&ldo;喝啤酒容易形成脂肪肝,導致心力衰竭、肝硬化,降低人體反應能力……&rdo;司徒笙道:&ldo;你家住在衛生局?&rdo;&ldo;我只是提醒你。&rdo;英灝亨說著,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大口。司徒笙從別人桌上端來一盤花生,一盤雞爪。英灝亨驚訝地看看他,又看看被劫食的客人,那客人笑眯眯地繼續嗑瓜子。&ldo;他欠你錢?&rdo;司徒笙道:&ldo;他是這裡的老闆,這兩盤一會兒會算錢。&rdo;&ldo;這兩盤都是半份。&rdo;&ldo;是啊,所以他算錢的時候一定會算得很開心。&rdo;英灝亨:&ldo;……&rdo;他開始懷疑司徒笙的智商是否徘徊於及格線。兩人默默地喝酒,默默地剝花生,默默地啃雞爪。司徒笙因為感冒,懶洋洋的,不想說話。英灝亨是放鬆,反倒沒什麼說話的慾望。兩人喝掉了六罐啤酒,都有些撐。司徒笙站起來道:&ldo;到此為止吧。&rdo;英灝亨道:&ldo;明天再聯絡。&rdo;&ldo;為什麼明天要聯絡?&rdo;司徒笙居高臨下地瞪著他。英灝亨慢悠悠地剝掉最後一顆花生,塞進嘴裡:&ldo;因為陷害張維朝的黑衣人沒找到,綁架張維朝的人也沒抓到,宋春林還在失蹤。&rdo;司徒笙道:&ldo;可是這不關你的事。&rdo;&ldo;我好奇。&rdo;&ldo;地球以外有很多未知領域需要好奇心旺盛的人去探索,你怎麼不去?&rdo;&ldo;你去了,也許我會跟著去。&rdo;司徒笙甩了一張五十元在桌上,扭頭走人。英灝亨大步流星地追上去:&ldo;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後天晚上有沒有空。&rdo;司徒笙道:&ldo;沒有!&rdo;&ldo;飛翔大酒店,金色年華包廂。&rdo;&ldo;說了沒空。&rdo;&ldo;鮑魚、魚翅任點。&rdo;&ldo;……幾點?&rdo;司徒笙停下腳步。 &ldo;七點。&rdo;司徒笙沒好氣地說:&ldo;這麼晚?難道去吃鮑魚之前我還要買個饅頭填填肚子嗎?&rdo;英灝亨道:&ldo;你可以早點去。&rdo;&ldo;那還差不多。&rdo;&ldo;我會讓服務員準備好饅頭,不用你另外買。&rdo;&ldo;……&rdo;明知道沒什麼好說的,可英灝亨見司徒笙頭也不回地走,心裡隱約不舒服,又追了兩步:&ldo;你不問為什麼請客?&rdo;司徒笙嗤笑一聲:&ldo;鮑魚魚翅任點明顯不是你的作風,既然不是你請,為什麼要問你?&rdo;英灝亨貼在張維朝門口的那張便箋紙寫得很清楚,是江誠業請客,當他沒看見嗎。不過,江誠業是遠江實業有限公司的董事長,英灝亨的舅舅,也是宋春林昔日上司,張維朝現任老闆,他請張維朝理所當然,為什麼要請自己?難道是英灝亨自作主張借花獻佛?算他有良心。想到後天能大吃一頓,司徒笙好心情地擦著鼻涕。司徒笙在家裡休養了兩日。託福於野獸一般的修復能力,當他出席江誠業的宴請時,身體已完全康復。於是,他西裝筆挺,人模狗樣地出場,讓酒店服務員都為之眼睛一亮。有幾個人還聚在一起悄悄地問這是不是明星。那一雙雙帶著驚豔的眼睛,讓司徒笙覺得自己冒著因使用過期髮蠟而禿頭的風險,把造型打造得油光鋥亮還是值得的。金色年華包廂顯然很金,很華。不同於大堂服務員的大紅長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