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時,他也一樣的鎮
定自若、臨危不亂。
歐陽茹仔細打量著竇遠迤,除了穿著打扮邋里邋遢外,全身上下都完好無損,面色紅潤如初似兩個又
大又圓的圓月亮,可見因為他巡撫公子的身份而並沒有生受過多的牢獄之災或飢不裹腹。
只是三下五去二,竇洪靖便與弗州前來的官兵一起將兩個意圖不軌的蒙面人制服。
只聽竇洪靖與官兵們商量著:“通融,通融”
兩個押解的官兵眉來眼去的,互相徵詢意見,臉上有明顯打鬥的傷痕,之中鮮紅的血液汩汩地往外流,
勉強道:“好吧!既然竇大公子都開口了。不過我們可是有言在先,時間可是不等人的。”說罷徑直往
茶水鋪走去,那兩個黑衣蒙面又凶神惡煞的刺客也被強行帶回了弗州,自有官員審問。
竇遠迤看向竇洪靖的目光清澈如水,好像一汪未被春風驚起半點漣漪的清泉,任隨漫天花瓣飄落,躺
在碧波盪漾的水面上隨風鳧動。
相視之後又突然把目光轉向了歐陽茹。
歐陽茹先是矍然一驚,後又慢慢綻開笑意。
☆、第 45 章
婚迫第四十五章
一個多月的牢獄生活,徹徹底底改變的是竇遠迤的穿著打扮,放蕩不羈的性格和衣食無憂的生活,或
許連同著他的身心也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可從始至終都未曾改變的是他那依舊深情,依舊熱烈的
目光。
一步一步靠攏,卻找不到一個適當的話題來化解彼此之間的尷尬。
“小茹”竇遠迤的語氣平淡如水:“自從大哥半路殺出來救我時,我就知道你一定以及肯定也在。”
歐陽茹勉強的笑著:“是嗎?”
“我知道你一定回來,這就是你!”竇遠迤一字一句慢吞吞的說著:“好久沒有見到你,你又廋了!”
歐陽茹面無表情的低著頭。
竇遠迤深情款款地看向歐陽茹,似是有話要說,又吱吱嗚嗚的半天說不出口。
歐陽茹和竇洪靖都不知道他究竟要說什麼,卻也不想刨根究底,叮囑道:“塞外不比弗州,人生地不
熟的,自己要多注意身體。”
“大漠黃土滿頭飛,又此一時彼一時,你更要多保重,此時我縱使有千言萬語,也敵不上這一句。”
竇洪靖輕輕拍打著竇遠迤的肩膀,侃侃道:“只是不知道,你我兄弟這一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聚
首?”
“大哥!”竇遠迤將深情的目光轉向竇洪靖:“上次你自告奮勇去戍守邊關,不也一步一步地挺過來
了嗎?所有你們放心,等著我平安歸來的那一天。”
一絲苦笑漫過歐陽茹的嘴角,她漫不經心的看了竇洪靖一眼。
竇洪靖又道:“你呀,總是這麼油腔滑調的會安慰人!要記住,無論身處何時何地,在弗州你永遠有
我們,有我們這個家。”
竇遠迤感動的點點頭,恰逢其實兩個押解的官兵也匆匆忙忙的趕來,只丟下一句話:“時候不早了,
我們該上路了!”便拉扯著竇遠迤走開了。
竇遠迤也不掙扎,只是一力配合。歐陽茹深深地覺得以前那個只會涎皮賴臉,嬉笑打鬧的竇遠迤已經
日漸成熟穩重,學會接受。
竇遠迤的聲音在正午一望無際的天空中迴盪:“小茹,請允許我再次這麼唐突地叫你,無論我怎麼做,
都是心甘情願的,我只想你能夠開開心心而別無它願。當年李宅的事歸根結底錯的人太多太多、數不勝
數,我自知罪孽深重無以償還,願你放下思想的包袱而一生平安。”
歐陽茹一動不動的矗立在原地,目視著竇遠逸的背影由一片蒼白轉化成模糊的幾個黑點而漸行漸遠。
竇遠迤的話如同一碗苦不拉稀的良藥,如掛著的千斤重擔纏繞在歐陽茹心頭舊舊迴盪。
午後的北風吹來,溫暖中帶有幾分清涼,吹亂了歐陽茹那原本就高高突起松亂的髮髻,也吹亂了她本
來風平浪靜,水流瀠回的內心。
兩人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去,除去風聲簌簌,聽得最多的便是彼此清晰而規律的心跳,和時而急促時而
平緩的呼吸。
耳邊傳來了弗州城鼎沸的人聲,竇洪靖側首匪夷所思的看向歐陽茹,嘴角不